‘嘭!’毫无征兆的那少年就出手了,狠狠的一拳打到那掌柜的脸上,鼻子打偏了,牙齿也松动了,嘴角都磕破了。
“姑娘莫怕。”那少年扯过椅子让苏若水坐下。“一切有我,你坐着就是。”
苏若水站着还没觉得怎样,这一坐下突然觉得原来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有一把椅子可以坐着。
说实话她脚都走出泡来了,以她现在的体力真的是发挥到极限了。她看得出来那少年有两下子,便坐下看起了热闹。
掌柜的被打倒在地,他抹一把嘴角的血迹。发声喊唤出店里的厨子、伙计、杂工二十多人把那少年团团围住。
俗话说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这荒山野岭的他们敢在这里开客栈,肯定有些与众不同的想法。
白天还好说,夜晚在这住的凡是包裹比较沉重的,第二天不是丢财就是丢命。
打是要讲究招法的,不是长全了胳膊腿儿有把子力气就能打人。
村夫莽汉再多也是空有力气打不到人,少年郎闪转腾挪蹿来跳去几下子,那些人就自己人打自己人,全都打的哭爹喊娘的。
掌柜的干的就是迎来送往的买卖,惯会见风使舵的,一看自己人都被人家收拾的屁滚尿流的,他还装啥威风啊?
赶紧的又拿出那副比亲人还要亲的亲切至极的笑容:“唉呀,误会误会,你看你看这都是误会。”
掌柜的嘻皮笑脸的吩咐厨下给他们做点吃的:“天这么晚了,吃点东西早些休息,明天还要赶路不是?”
苏若水的确是饿了,但她还没饿傻。那帮厨子刚挨了一顿胖揍,给他们做吃的,里面会不会加料?
“不麻烦您了,借你两根干柴我们自己烤烤就行了。”苏若水宁愿自己动手,也不敢乱吃他们做的东西。
在客栈后院架起火,那少年像模像样的烤起了山鸡,苏若水坐在椅子上浑身酸疼,疲乏的昏昏欲睡。
那少年取出一件披风递给苏若水,苏若水在火光的映衬下越发显得娇媚动人,那三分疲惫之态更显得犹如病西施般令人怜惜之心顿起。“行路人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暂御风寒吧。”
“多谢。”苏若水接过披风低头一礼,若不是这少年仗义相助,她今天怕是连住个店都住不成了。
看苏若水长的娇媚,行事却不扭捏,不矫情什么也不多说什么,就大大方方接过去披在身上。
‘这姑娘花容月貌又大方爽快,真是难得。’那少年看一眼苏若水发丝散落,不由得心头一喜。未结发那就是待字闺中了?
“姑娘,我听说你要进京寻亲,我也是要往京中去的,不如我们明日结伴同行,可好?”
“你不嫌我拖累你行程就好,这里离京城还有多远啊?”
“二百里左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