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案件的民警说,在现场只发现了段瑜,看车子损伤的情况,是与另一辆车子相撞导致,而且在事发现场也发现了另一辆车子轮胎的轨迹,初步估计是一辆小轿车,只要在附近的4s店或者汽车修理中心留意一下,应该会有发现。
何子墨没有耐心去听这些,冷冷问道:“监控呢?”
要是调出了路面监控,或许会有所发现。
民警有些尴尬,说道:“那段路的监控前几天坏了,现在还没有维修好。”
何子墨握紧了手,在何淼闻讯赶来后,何子墨准备离开医院。
问清了何淼的身份,民警拿出一枚戒指:“先生,这个是在车子里发现的,你看是不是你妻子的?”
何子墨停下脚步,扭头看去,眼睛有些发直,疾步走了过去,一把夺过那枚戒指,紧紧地我在手中。不顾民警在后面喊什么,何子墨大步地向前走去。
漫无目的的,何子墨在路上开着车子,不知道该去哪,只是在路上慢慢晃着,明明知道没有什么希望,心里却是在暗暗期盼着什么。
何子墨紧紧地握住了方向盘,指关节微微泛白。猛的停下车子,何子墨静静地坐在那,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方向盘上。
拿出戒指,何子墨目光渐渐变得凌厉,他不会认错,这枚戒指他珍藏了五年,是他亲自给甘甜戴上的。现场没有发现甘甜,段瑜是发生了车祸,一系列的事情联想在一起,何子墨心中渐渐捋出了一条线。
会是谁带走了甘甜,何子墨脑海中闪过几个人,却是有些不确定。手指合拢,何子墨将戒指紧紧地握在手中。
回到家里,何子墨直接去了何闫的书房,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进去。
何闫正在看什么,听见动静,猛地将桌子上的东西合上,抬首看见是何子墨,何闫皱眉:“进来为什么不敲门?”
何子墨没有回答,直直地看向何闫,问道:“她在哪?”
何闫奇怪地看了何子墨一眼:“谁?”
何子墨皱眉:“爸爸,甘甜在哪?”
何闫拿起一本书,盖在之前所看的东西上,起身说道:“何子墨,你为了一个女人大呼小叫!”
“爸爸,”何子墨疾步走至书桌旁,双手紧紧地抵在桌子上,脸上的线条紧绷在一起,平息着情绪,一字一句地说道,“爸爸,甘甜是不是你带走的?”
“她不见了?”何闫有些吃惊,倒也不像是装出来的。片刻之后,何闫恢复了常色,“她不见了,你来找我是什么意思?”
“爸爸。我不会娶季琴。”盯着何闫,何子墨冷声说道,“爸爸,你不要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见何子墨要离开,何闫沉眉,喊住了何子墨:“到底怎么了?”
何子墨深呼吸一口气,开口说道:“甘甜和二婶一起出去,出了车祸,现场只发现二婶,没有甘甜。那场车祸,是有人刻意为之。爸爸,难道不是你?”
何闫有些失望:“何子墨,我是你的父亲,你就这样不相信我。”
“你做过要我相信的事吗?”看着何闫,何子墨讥讽道,“之前你说甘甜离开了,其实她根本还在这个城市,在一个我根本想不到的地方。连你的孙子,爸爸你都可以下得去手。你这样,让我怎么相信你!”
何闫脸色青一块白一块,沉声说道:“不管我做什么,你只要知道一句话,虎毒不食子。”
何子墨笑笑,自嘲:“那么,你打算拿秦峰怎么办?好,退一步说,爸爸,甘甜不是你带走的,如果是秦峰,你是不是放任不管!”
何闫没有否认,点点头,说道:“是,如果这样可以弥补他,我不会反对他这样做。他是你的哥哥,时机合适,我想把他认领回来。”
何子墨握紧了手,指关节咯吱作响:“爸爸,你做什么决定,我不会干涉。但是,我不会拿甘甜去让你顺手推舟做人情。”
何子墨打开了书房的门,看见站在门口的薛兴霞,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迟疑地看着他。
薛兴霞看着何子墨,神色却是异常冷静:“你二婶住院了?”
“嗯。”
“在哪个医院,我去看看她。”
——
甘甜醒来时,额头上的一角疼的厉害,身子有些发冷,隐隐约约地听见身边有人在说着什么。
“一个人过多地闻了乙醚,会不会对中枢神经系统造成破坏?可以忘记以前的事吗?”
“原理上是可以,但是也有风险,万一受损太严重,成了植物人?”
“你不是医生吗?这个量还把握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