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肯定的啊,趁着人还有口气赶快送出府,别到时候死在王府,那多晦气!幸得那祝家老爷闹腾没让掸手治疗,所以这小儿生死与他们无由。
娇兰继续朝他开始挑起小眼神。
这下轩辕朗更加糊涂了,难不成是觉得他太无情?只是鄙视他了?
可不对啊,那小眼神明明…明明不是鄙视,而是有些迫切…
她在迫切什么?
娇兰看他那副十分不配合的模样,顿时急了,于是她侧侧得的迅速的瞄了一眼跪在地上仍在哭泣的夫妇,附上轩辕朗的耳朵,悄声说,“这单如果做成了,我给你五十两!”
轩辕朗大惊,转过脸讶异的看着娇兰,只那几秒又顿时恍然大悟。
娇兰看他不应允,以为他嫌少,闷声又道,“七十两!”
轩辕朗听到“七十两!”在心里闷笑了两声,面色渐渐淡然开来。
这个小娘子…不对是臭女人,现在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啊!他忍不住饶有兴致的朝她看了两眼,瞧着她憋着气的样子真是心里暴爽。
娇兰一直在等着他回话,可这家伙好似看透了她,于是一咬牙,“一百两,不能再多了,我治病救人可是很辛苦的!”
轩辕朗也不再逗她了,想起上次为了就若水她一个人在屋里坚持不懈了几个钟头,才将人给救了回来,着实很是辛苦,于是他暗地里与娇兰答成了协议。
新一轮欲拒还迎的戏码开了罗!
“兰儿,你看着祝家老儿至今只有这么一脉男丁,如果这小儿真去了,祝家可能就会断了香火,这白发人送黑发人,人间惨剧让人于心不忍啊!”
祝家两老听了王爷此番一说,更是泣不成声。这两老儿才不管刚刚还要讲他们赶出去的王爷,这会儿怎么突然可怜起他们来,只是听了这些话他们愈加觉得这王爷心地是真真的慈悲啊!
“王爷您一向宽厚仁慈!”娇兰捧道。
轩辕朗听了她的话,憋着笑回道正题,“兰儿,你要不辛苦下再试试。刚刚有十足把握,如果现在再治疗,还有几成胜算?”
祝家两老儿听了这话,顿时收了哭声,又叩首道,“王爷仁慈,娘娘仁医,不管有几成把握,老儿愿意一试,愿意一试啊!”
戏码足了,就差这临门一脚,娇兰遂摆出为难之色,“现在再救治的话,怕是要加倍的时间跟精力,我怕…”她故意语顿。
“娘娘尽管治,不管花多少钱,只要有一线希望,老儿也不会放弃的。六百两黄金不够,就八百两,八百两不够就一千两,只要能救治小儿,娘娘您只管提要求!”现在的祝奎如抓救命稻草般,就差上前抱住娇兰的腿了。
一千两…黄金…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其实娇兰心底就只想让他再小小的吐点血,没想来这么猛的…这何止吐了一点血,那是又吐了一盆血啊!
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就连一旁看戏的寄芙也不禁捂住了自己的嘴。
祝家的富有早有耳闻,这么慷慨一掷千金,看来不是一般般的富有而已啊!
既然现在已经达成协议,娇兰也就不藏着掖着了,道了声,“好,我尽量试试!能治得好那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轩辕朗有种想捂脸的冲动,见钱眼开就见钱眼开,临了还要给自己脸上贴金,什么功德不功德,在他看来这臭女人眼里只有钱。
他朗亲王府是亏待了她,还是虐待了她,她的吃穿用度好似一直没少她的吧,怎么突然就掉钱窟窿里了?
内屋,娇兰只留了寄芙在里面帮衬着,旁的人一律在外面候着。
此时屋外也已经笼了灯笼,照得院子里是明晃晃的。
寄芙把金针和糖盐水准备好了,瞧着床上的小儿问道,“小姐,这小儿真的要九死一生吗?”
娇兰回道,“他的病症是比若水严重多了,硬生生拖了两天,别的大夫开的药治标不治本,但也倒是有稍许缓解,可这小儿身子骨可等不了。”
寄芙心想,那是自然,现在有谁有小姐的本事!
“咦,这是什么?”寄芙突然指着小儿发丝间几根若隐若现的针,如果不仔细看着实发现不了。
娇兰头也不抬,迅速解开小儿的外衣,用手探视着他的腰腹间,回道,“你以为你们家小姐会眼睁睁看着一个无辜小儿丧命吗?那几根针是我刚刚那会儿检查他的时候下的,时过两日这小儿的肝脏、脑和心脏肯定会出现脏器损害,所以这拖得时间越长越不利。”
寄芙心想,还是小姐仁慈,即便是路边的陌生人她都能无偿的施以搭救,何况这人已经危在旦夕,垂死在生命边缘呢!
可转念一想,今日这姑爷居然能陪着小姐唱了这出戏,着实是难为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夫唱妇随!
今日这戏应该叫,妇唱夫随吧!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