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济沙木是辅国公世袭罔替,加贝子衔。如果在清廷鼎盛时候,多尔济沙木这样的身份,和辉特南旗数次站队都坚决拥护中央的表现,是完全可以鄙视刘暹这么个提督的。
牧地在巴彦诺尔之南。(巴彦诺尔在青海湖东南,周四十余里。案图诺尔水西北流出屈曲三十余里)东至巴彦诺尔东山木鲁【临西宁】,南至窝兰布拉克僧里鄂博哈立噶图,西至博尔楚尔哈立噶图河,北至纳兰萨兰。
日子过的绝对是有滋有味。时不时的就能去西宁府遛一遛,享受奢华什么的,近出太便以了。
但是当清廷日落西山,当环海八族威胁日益加大,当西宁府完全被真神教暴军所占据,兵锋近在眼前的时候,多尔济沙木对刘暹毕恭毕敬的是。
“贝子爷。末将说句实话,西宁府,我军是一定要打的。”
不然新疆战事正急的时候,军火运输线却被西宁的真神教暴军给截断了,那可就要出大事了。而且运输线要穿过青海几千里地茫茫旷野,不早早寻一只鸡杀了给猴儿们看,一些不长眼的东西就不知道哥的刀锋有多厉。
多尔济沙木盼的就是刘暹这句话。他辉特蒙古在青海可只有南旗这么一支,不像和硕特部的有二十一旗,青海二十九旗札萨克,其余各部蒙古绑在一块也顶不了和硕特部的一半力量强。
现在虽然青海蒙古同气连枝,相互间早已经不拆台了,可到了关键时刻,到了生死存亡之境,多尔济沙木可不相信和硕特部、土尔扈特部蒙古王公们,会拼着血本来救自己。
早在藏族大举北进青海湖的时候,辉特南旗最值得依赖的凭靠就是西宁的清廷驻军了。可惜,真神教暴起,西宁办事大臣玉通胆怯无能。在循化马尕三率暴军占领碾伯至享堂(今青海民和北)的大道,截断了兰州至西宁的交通之后,其束手无策,竟然生出了所谓的“以贼攻贼”滑天下大稽的‘策略’,举循化真神教领袖马桂源署理循化厅同知,其兄马本源署循化营游击,后又保举马桂源署西宁知府,马本源署西宁镇标游击并代行总兵职务,企图利用马桂源、马本源与马尕三是亲戚的关系,缓和真神教暴军的进攻。
时至今日,西宁一带名义上是仍属清廷管辖,实际上是在马尕三和马桂源的控制之下。西宁镇总兵黄武贤也是废物,驻军在西宁正北方向九十里的威远堡(今青海互助),不敢往西前进一步。西宁周围完全为真神教所控制,俨然成做真神教的又一重要基地。
“军门如愿东攻西宁,多尔济沙木愿广邀各部,助一臂之力。”
“要的就是贝子爷这句话。”刘暹能从多尔济沙木眼中看出他的真诚,西宁真神教暴军与辉特南旗,简直是锋芒在背,让他如坐针毡。
“刘某人银子没有,但枪炮火药,多的是。只要是英雄的敢来,刘暹必不相负。”
多尔济沙木眼睛刷一下亮了,还有这等好事?解除掉西宁方面的威胁是他们这一片蒙古各旗共同的心愿。多尔济沙木一片真心,可真没存着捞好处的意思。
“军门愿以火器相赠?”
“只要能克除西宁,安定我军需后路。区区军火,何惜之有?”
当即主客尽欢。刘暹喝的微醺,被多尔济沙木一路相送到军营前。看多尔济沙木那热情的架势,如果不是征伐军军纪森严,刘暹又一贯的以身作则,他真有可能选个美女来给刘暹暖床。
素日一早,多尔济沙木就亲自带着人往男面的和硕特南右翼末旗赶去。积极性可见一番。
五日后,整个青海湖周边都在盛传,征伐军要先削掉西宁这个后路上的威胁,由辉特南旗的多尔济沙木挑头串联,准备组织大军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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