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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的讲,这应该是刘暹起兵以来,跟真神教暴军开打的第一枪。
还是很有意义的。
桥南的军营里,举着望远镜的刘暹清晰地看到,策马奔涌阵前来的暴军马队,一下子就被第一声齐射打翻了十几骑。剩下的人惊容未定,第二声齐射就又次袭来,暴军再被打翻了十几骑。
米尼式步枪,绝对的射程和不俗的精准度,自从它被大规模应用到战场之后,骑兵的战争效用就再被打上了一笔重重的折扣。
可以说,就是因为有了米尼步枪,骑兵时代才正式走向终结。
两次枪响,二百骑兵折损了一成还要多,清狗的火枪竟然能打的这么远?剩下的暴军马队顿时一哄而散,直逃出去好几百米才收住脚。
丹噶尔城上响起了呜呜的号角声。暴军马队调转马头奔回了城门。
“清狗火器竟如此犀利!”
马本源被吓了一大跳。距离这么远都能打得到,亏得自己在听到枪响的时候还要大笑清狗不中用呢。西宁镇的武备水准跟眼前的征伐军根本不在一个档次啊。
“怪不得刘贼大肆贩卖枪炮。”他手中的枪炮比他卖给蒙藏各部族的枪炮要好得多。
马本源按捺下了趁敌疲惫出击的打算,他要好好想一想。
另一面的多尔济沙木。二百马队冲击百人步兵,从头到尾连一次有威胁的攻击动作都没发出,自己还损失了二三十骑。这个战果着实让多尔济沙木惊得目瞪口呆——那可是骑兵!
二百骑兵竟然被一半数目的步兵打的抱头逃窜,而且还是那么的轻松。这绝对颠覆了蒙古人一贯的战争观念。尽管他是早知道征伐军火器极其犀利【不然刘暹怎么会那么大方的卖出那么多的枪炮给青海各部】。但真正看到征伐军实战中的表现了,还是令他乍舌不已。多尔济沙木的眼睛热忱无比的盯着那些步兵战事手中的步枪。眼珠子几乎要迸射出来了。
回过头,多尔济沙木跟身后的几个人低声议论上了:
“原来火器变得这么厉害。怪不得当年僧王的满蒙铁骑在八里桥大败而溃,北京城都给洋人占了……”
“这样的射程,马队根本无法靠近啊。照这种战法,西宁那帮叛逆再多的兵马也是白搭,只要近不了身,全都是假的!”
“要想逼近,只能靠人命去填……”
“只有冲过那火枪二三百步的射程距离,抢到身边后才有一丝胜机……”
“……二三百步距离。刘军门只要排出个五六列,那弹丸还不跟雨下的一样?天下有多少精兵,能明知必死还往前冲的?又有多少精锐能被这样糟塌的……
难怪刘军门胆敢如此托大,以区区两千人就来打丹噶尔城。只凭这些火枪兵,列阵而进,暴军人数再多,也是当之披靡啊。”
“桥头还有几门火炮没动呢……”
一帮人嘀嘀咕咕,这些可不只是多尔济沙木一部的人,还有周边好几部蒙古札萨克派来的亲信。他们跟随刘暹出战。为的就是亲眼看一看征伐军的战斗力。
眼神火辣的看着步兵手中的火枪,又不由自主放在了那些泛着金属寒光的火炮身上。
刚才一战对于征伐军来说根本微不足道,除了相应方向的警戒部队投入作战外,也就是刘暹通过望远镜观察了一下战场局势。其余各建制部队该干啥还干啥。
许多军帐里的士兵连露头都没有。炮兵自然也悠哉悠哉,神情轻松的对着战场指指点点,丝毫没有备战之意——显然。整个征伐军压根儿没把那二百号骑兵放眼里。
战斗结束,剩余暴军骑兵完全缩回丹噶尔城。征伐军桥北阵地才派出一个班的战士出去收拾战场。
两排枪撂倒了二三十骑暴兵,却不是把人全都打死了。不少是马匹被击中。自己从马背上摔下来的。战场上除了死人还有活人,每一个的轻重伤势具体啥个情形全都知道,所以十名战士全部荷枪实弹,随时准备击射。再有,徘徊在战场上的十几匹马,也必须牵回来。
等到第一波清扫过后,桥北头的步兵们还将进行第二波清扫。将受伤的暴兵抬回来,要找几个活口问问情况。不管刘暹对丹噶尔城的情形了解的有多么充沛,必要的审问还是要进行的。
最后,死去和受伤的马匹也需全部弄回来。剥皮吃肉,这些马匹足够整个先头部队上下两千号人改善生活的了。
……半刻钟后,随着战场上两声孤零零的枪响落下,十几匹马被牵回了桥北阵地。接着出去的士兵就多了,足足两个小队,一步一骑,带着担架和铁锅,抬回了八个伤而不死的暴军伤兵和满满十锅的内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