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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安之的话,让晏锦整个人身子都僵住了。
她神色错愕的看着晏安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从前,晏锦便一直疑惑,为何四叔多年不娶,甚至身边连一个通房丫鬟都没。
京城里有人说四叔其实有断袖之癖,晏锦多少也有些信以为真。
毕竟,正常的男子,不应该会如此。
可如今晏安之的话,却彻底的颠覆了晏锦从前对四叔的认知!
四叔,怎么会这样?
晏锦紧紧地撰住手里的锦帕,心里却突然没底了!
晏安之愿意将这些事情告诉她,是证明晏安之是相信她的!可对于晏安之而言,四叔是杀父的仇人,晏安之又怎么可能原谅四叔?
她当初也恨过小虞氏,所以能清楚地理解晏安之的憎恨和愤怒。
娘亲难产时,若是小虞氏没有说保小,是不是娘亲会坚持到最后?尽管,理智告诉她,若不是小虞氏坚持保小,她和晏绮宁都会陪着母亲一起离去……可昔日,她却依旧在心里责怪过小虞氏。
连她这样的情况,都责怪过小虞氏,又何况是晏安之?
四叔虽然收养了晏安之,也给了晏安之最好的生活。可这一切,在如今晏安之的眼里,根本就是无所谓的施舍!
被杀父仇人养大,这是多么可笑的事实?
晏安之见晏锦不说话,缓缓地闭了眼,嗓音沙哑且疲惫,“无论四爷是因为什么杀掉我的父亲,甚至逼的我母亲自刎,我都恨他。现在我的生活,虽然锦衣玉食,可长姐……您说的很对啊,我想要的,从来不是这些,我想要的,是父母在我的身边!”
晏四爷对他的确很好,甚至连一点错处也挑剔不出来。
可晏四爷,毕竟不是他的亲生父亲。
晏安之在晏四爷面前,许多事情都要克制。腿疼的时候,也不敢对晏四爷讲……若是父亲在的话,他可以像个正常的孩子一样,跑到父亲的怀里撒娇,然后母亲会送上一些止痛的汤药给他服用。
他想要的,一直都不多。
可这些,他这辈子却不可能再得到了。
“长姐!”晏安之睁开眼,认真地看着晏锦,眼里有几分迷茫,“这些,都是罗先生告诉我的,他说,本来想晚些再告诉我,可现在他没有多少日子了,有人要害他!所以,他得提前告诉我……长姐,我居然相信了罗先生的话,而没有选择相信义父,你说,我是不是没有良心?”
晏锦微微蹙眉,然后想起了那个青衣男子。
罗十二似乎很喜欢青色,他也总是穿着青色的衣服行走在院子里。
那一抹青色,衬托的他气质卓越,脸色苍白。
晏锦想起,她曾看着罗十二的时候,觉得罗十二长的像她认识的人。现在,她终于想起来了,罗十二的眼睛,同晏安之的,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注意晏安之的时,便是注意晏安之的眼神……难怪,她会觉得那么熟悉!
晏锦垂下眼眸,半响后才道,“若是我,我也会相信罗先生的!”
晏锦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晏安之却依旧听了个透彻。
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晏锦,脸上全是掩盖不住的错愕。
晏季晟不止是他的义父,更是晏锦的四叔。而且,这段日子,晏安之隐约感觉到,义父之所以能再次回到沈家军营,多少和晏锦有关系。
但是,晏锦没有说,他也不便再问。
义父那样的人,智商的确不高。
若是环境太复杂,不适合义父……
晏安之不知道,晏锦到底做了什么,能让沈砚山改变心意。但是,他敢肯定,这个过程一定不简单。
沈砚山从不是一个善心的人。
他曾在一本书上,看过这么一句话:慈不掌兵,仁不掌权。
当时,他不太懂这上面的意思。
可后来遇见了沈砚山,他大概能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想要权利,便不能做一个太仁慈的人。
沈砚山便是如此。
晏锦对义父很好,晏安之从前以为,晏锦对他好,多少有义父的关系。可如今看来,却好像不是这样……
“为什么?”晏安之喃喃自语,“长姐,你为何会相信罗先生?”
晏锦缓缓地站直身子,扶起晏安之,才轻声道,“罗先生对你,不会说谎!他愿意将所有培育花木的办法都告诉你,又何必欺骗你!只是……”
晏安之敛目,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罗先生说的,未必是真相的全部!”晏锦慢慢地冷静下来,“他说的,的确都是真的,可未必是全部!”
晏锦一直想不明白,罗十二为何刚进了晏家,就开始同晏安之有接触。而且,罗十二对晏安之极有耐心,对晏安之也没有什么隐瞒,似乎很想将自己的一切,都送给晏安之。
培育绿玉牡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可晏安之曾对晏锦透露,罗十二说,若是晏安之愿意学,罗十二也是愿意教晏安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