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陪她一起坐在屋里等着,其间她不时地看着她的脖子,盯着受伤之处,似还在想那块皮是怎么回事。
傅遥被她看得心虚,便站起来走到门外。
月朗星稀,清冷的夜晚,风吹过,冰冰凉凉的,空气中都是凛冽的味道。
忽然府门外闹哄哄的,却是杜平月回来了,他手里拎着宝剑,剑尖垂下,带着一身冰冷的凉气走了进来。那张脸阴沉沉的,好像被谁泼了他墨汁,黑的发亮。
她迎上前,问道:“怎么样了?”
“叫她跑了。”杜平月咬了咬牙,没想到那么多人围着王府,还抓不住个丫头。
傅遥早料到是这种情况,嫣柔既然敢引他们过去,自是想好了退路的。
她笑道:“不用急,我自有办法叫自己送上门来。”
她凑到杜平月耳边低低说了几句,杜平月眼前一亮,微微点了点头。
傅遥吁了口气,“忙一天也饿了,先吃点东西再抓贼。”说着瞧了眼站在廊下,不时探头探脑的杜怀,喝道:“还不把饭菜端上来。”
杜怀慌忙跑去厨房,不一刻饭菜端上来,傅遥和杜平月便坐在屋里吃着。海棠知道他们还有话要说,也跟着杜怀退了下去。
杜平月吃了几口,一抬眼看见她脖子上包着的帕巾,上面隐隐渗出一丝血来。
“你是怎么了?”
他伸手去摸她的脖子,傅遥慌忙躲开,呲了呲牙,“叫人割了一刀。”
“疼吗?”
难得看他这么关怀自己,傅遥颇觉不适,埋头喝了一口粥,含糊道:“没事,只是擦破点皮。”
杜平月点头,“你皮糙肉厚的,应该也没事。”
傅遥磨磨牙,他这张狗嘴里永远吐不出好话来。
一般有什么事,她都不瞒着杜平月的,便把今日遇刺客的事与他说了一遍,只是没提海棠的身份。她姓关的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杜平月问她怎么把刺客制住的,傅遥吹嘘,说凭着自己三寸不烂之舌把人说服了,杜平月撇了撇嘴,根本不相信。
两人吃完饭,杜平月自去按她的计策布置去了,关日被关在府里,如果那个嫣柔小姐还惦念他的话,就一定会来救人的。
当夜空等了一场,并没有人来。
到了第二日,子时刚过,墙头上忽然越过一个人影,那人身材小巧,体态窈窕,显是女子形态。
那女子恁是大胆,直接跳上墙,站在墙头上,双目四望并没发现异状才放心的跳了下来。她双脚刚一落地,突然数支羽箭射了过来,女子跃身避开,心知不好,转身要走,可这会儿哪儿还来得及,一只鱼网对着她头顶罩了上来。
这是在惠亲王府中,对付杜平月的用的那招,可这女子哪有杜平月的本事,挣了几下没挣开,杜平月的剑已到了她的哽嗓,低喝一声,“别动。”
与此同时,府中的护卫跑出来,数十支箭齐齐对着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