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人?她脑中忽然一闪,然后迅速扑过去,扑在地上,一把抱住皇上的腿。
“皇上,饶命啊,皇上,救命啊。”
她对杜平月使了个眼色,叫他赶紧帮忙。
杜平月与她配合多年,一个眼神就明白什么意思。他迈着潇洒的步子走出去,就挡在正要出门的赟启身前,然后直挺挺跪在地上,“皇上容禀,咱家大人虽然有错,但绝不是故意的。”
腿被抱着,前面还有挡驾的,赟启根本走不了,不由连连冷笑,“好个傅遥,这有这等忠实的属下。”
杜平月嘴角噙着一抹笑,“多谢皇上称赞,皇上来了多时,还没备水备饭招待,真是咱们失误了。”
他说着高声叫杜怀,让他赶紧备饭。杜怀做的吃食,那绝对是连神仙都忍不住流口水的。
傅遥从地上爬起来,两人几乎是架着赟启,把他架进厅里。
“皇上,招待不周,您总得喝一杯茶再走吧。”
“这是菊花茶,加了冰糖,去火最好了。”
两人一唱一和的,赟启被他们险些给气乐了,天底下哪有逼着人喝茶的?
杜平月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傅遥把那封信往前推了推,他只扫了一眼,立刻就明白了。
他笑道:“皇上休要生气,人都有同名,或者只是同名之人而已。”
赟启冷笑,“同名也罢,难道也有个同样的弟弟叫云峰吗?”
杜平月仔细一瞧,那信上还真提到了付云峰,在最后一行写道:“云峰也思念与你,盼早归。”后面署名也就罢了,居然还提到付云峰,这样的谎哪好圆下去?
“那肯定是皇上误会了,这与其说是情信,不如说是封家书,思念之情只对于兄妹,无关乎男女。付云峰大人是兄弟之情,娘娘乃是兄妹之情,若硬要牵扯上什么,那只能兄弟姐妹之间感情太深了。”
傅遥暗挑大指,好个杜平月,真是巧舌如那啥。说的太有理了,连她都忍不住信了。
赟启道:“如此说来,那还是朕错怪傅大人了?”
“正是,正是。”傅遥频频点头,顺手把另一杯茶递上去,“皇上也渴了,尝尝这用梅花花瓣泡的梅花茶。这可是用收集来的梅花上雪水烹煮而成。”
赟启也确实渴了,喝了一口果然清甜可口。
傅遥又送上一碟细点,“这是厨房里新做的白糖糕,别处可没有。”
赟启还真没吃过白糖糕,夹了一块轻轻咬了口,又甜又香,上面还撒了一层细细的芝麻,软软糯糯的,当真好吃之极。他连吃了两块,茶也喝了两杯。这么一来,对刚才的事倒没那么计较了。
本来嘛,他对付贵妃也没那么深的感情,付家与傅遥之间的关系多少也了解些,他没那闲的功夫,会为了一个女人费心费神,只是身为男人的一点小心思,总不见喜欢自己女人心中有别人吧?
尤其那个人还是傅遥,更叫他心中不忿。这小子耍了他就算了,还敢勾/引他女人?
杜平月说的那番话,他也没全信,什么兄妹之前,朋友之意,哄五岁孩子呢?不过既然人家给个台阶也便下了,现在还有用傅遥的地方,对付家他也有用处,自不会真因为这件事治他们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