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候夫人脸色一变再变,当真是让人给捏住了七寸。这华府太过可恨,怎么就给自己按了一个中邪的病症。
池家二夫人觉得有儿子在,就是有依靠。难怪人说养儿防老呢,这儿子就是靠得住,看看大房那女人的脸色就知道,被儿子给制住了,看她还怎么折腾。
跟着和颜悦色的说道:“二郎说的很是,大嫂的身子到底没有让高僧们看出来是个怎么回事,还是在看看的好,真要是冲撞了贵人,可怎么好,这侯府上上下几千口的人命呢。更何况这侯府上上下下还要大嫂操劳呢,身体当真大意不得呢。”完全是我为你好的口气。这么多年就没有如此舒心过。
认真说来池家二夫人这话一点不夸张,定国侯府毕竟是侯府,自己的部曲在定国侯府最辉煌的时候高达上万,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定国候。
不过从开国到如今,几代人传承下来,定国候手下的部曲,也不过是小一半而已,若是如今在分家的话,定国候的部曲还要在少下去,那时可就真是一个有名无实的侯爷虚名了。
毕竟每代侯爷的儿子都不会是一个,作为一个父亲,传承下来的东西,总是会给每个儿子多少都填补一些,即便是每个儿子只给几百部曲,架不住定国候府子子孙孙的分支呀,到了如今的定国候这代,也不过剩下三四成的部曲了。
当然了这也是上位者乐于见到的。没有当权的人乐意看到兵权旁落。
定国候不是没想过如此下去,定国候府的没落不过是时间而已,可这种大形势下,那也只能一步步走到如今了,这也是为何定国候始终笼络着几房人不愿意分家。
说的有点远,不过是想说,定国候府牵连这几千户的人命呢。二夫人说几千口的人命,那是不假的,主子犯错,下人肯定是连带,自然包括定国候门下的部曲。这件事情的严重性简直就是又提高了一个档次。
定国候夫人气的胸口起伏不定,二房当真是好心计,若是让家将们听了这话,难免影响侯爷在定国候府的威严,简直就是挑拨离间:“弟妹严重了,我这病到底如何,别人不知道,弟妹是清楚的,往后还要弟妹慎言。毕竟弟妹也是定国候府的二房夫人呢,我若是有个好歹,弟妹就能撇清吗,定国侯府一荣俱荣,咱们四房人自然是抱作一团的。说道这里,我还要多讲两句,二房的事情也不是二房自己说了算的,不说别的,那华府小娘子的名声就进不得我定国侯府。”
池邵德神情威严,跟上首坐着的定国候威压都有的拼,自家芳姐的好坏岂是这个无知妇人能随便品评的:“怎么,夫人认为,贤良淑德,孝顺谦和的的女子还不能进定国候府吗,不知道夫人对定国候府的门槛有什么要求呢。”
定国候叹气,二郎这是对华府的小娘子上心了吧,缓和气氛说道:“二郎太过客气,叫声大伯母就好。”
未尝没有提醒池家表叔,这位是你的长辈,不能咄咄逼人的意思。
定国侯夫人跟着说道:“二郎误会了,外面对华府小娘子的传言可不是这些呢,那华家娘子做事鲁莽,性子蛮横,而且不顾大局,听说就是他的亲娘舅家,都不太走动呢,这种小娘子我定国候府是娶不得的。若不然至于定国侯府的名声于何地。”
池家表叔吧唧一声就把手中的物件给砸了:‘如此毁人名节,简直就是逼迫人命,还请大伯母把谣言的出处告知一二,别说那华府娘即将是我定国侯的人,就是百年的姻亲关系,也容不得人随意践踏。咱们定国侯府更不能做出这等毁人名节的事情。’
凡事厅堂里面的人,都被二郎的行为给惊到了,这孩子疯了吗,为了一个小娘子竟然当着长辈们的面前摔东西。不怕人参他个忤逆不孝吗。为了华家如此激动。让池家这些长辈对二郎的这门亲事认真了不少,难怪夫人如此在意。
池家二夫人跟着就说到:‘是呢,华府跟咱们池府可是同气连枝,这谣言的出处还是要找出来的,这传播谣言毁人名节的人简直其心可诛呢。她敢站出来跟华家当场对质吗。至于夫人的病,弟妹只看到嫂子发病的过程了,至于大夫如何定论,弟妹无从得知,而且夫人的病症,是侯爷亲自交代下来的。’
言外之意侯爷都说了你有病,你就有病。死也要把这妖妇跟中邪拧在一起。省的往后她在出去祸害自家儿子。至于华府的事情,有本事你找出来人跟华家对质呀。
定国候夫人被气的仰倒。即便是满城风雨,有谁能站出来指着华府的鼻子说你家小娘子如此这般呢,若是大秦氏身子安好或可一用,可如今大秦氏就是站在人群中,也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呢,谁还能跟着定国侯夫人站在明面上跟华府叫板,即便是定国候都不会做如此得不偿失的事情。
所以定国侯夫人气的脸色青紫,可也没法找出来证人的。更是从来没有跟华府对质的想法。闲言碎语可以说,给人定罪,他还没有那个身份呢。
这时候没人会站在定国侯夫人身边指着华府的脑瓜门说华府的小娘子坏坏的,要知道既然是谣言那都是背着人说的好不好。
定国候不能看着夫人如此被人挤兑,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不是,站出来再次缓和气氛:‘既然二弟,而弟妹都觉得这门亲事不错,我们作为兄长也不好多说,毕竟媳妇是你们的二房的。你大嫂也是好意,要知道我定国侯府的门楣是不容任何人给抹黑的,只希望那华府的小娘子能跟二郎说的一样出色,不然定国侯府门楣虽然不高,可以容不得如此恶名。’
池家少德表叔站在那里,盯着定国候,气势一点都不弱:“华府小娘子什么样不是侯爷说了算的,不然的话侯爷,就将我二房分出去好了。”
定国候被这话给噎的险些没上来气,就那么被尴尬在那里了。
定国候夫人都惊奇的看着二房的郎君,这是疯了吗。竟然因为一个小娘子不要定国侯府的庇护了。太猖狂了。
转眼定国侯夫人就明白了,这是觉得他们大房除了他没人可用是吗,这是看着自家儿子的身子不好,在威胁她们夫妇:“二郎你可要想明白,要知道定国侯府的郎君可不止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