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是在耍我?”
冷天澈压抑的、沉冷声音如霜雪般迎面扑来,那种寒冷刺痛顺暖脸庞、直透入心中,令她禁不住瑟瑟颤抖。 而眼前的他面色阴沉,有力的手重重抓着她的纤瘦的肩膀似乎恨不得将她捏碎!
这就是她所爱的天澈哥哥么?即便是爱她,却爱的这么霸道、这么不顾她的感受……舒暖苦笑:“冷总,你弄疼我了。”
她淡漠的、讽刺的声音幽幽扑在脸上,冷天澈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高大的身子隐隐一颤,慌忙松开她:“诺诺,对不起,我……”
“请别叫我诺诺。”舒暖黯然冷笑,缓缓后退一步刖。
他自是俊美绝伦、自是牵她心神,而她纵然爱他,却也早不是当初那个为了爱不顾一切的傻女人。
“为什么?”冷天澈墨色的眸子痛楚的眯起,深深凝望着她。
眼前的她昂着素美的小脸看着他,目光这么淡漠、这么疏远,像是个骄傲的公主,而他纵然高大威武,却似怎么也入不了她的眼蔺。
怎么会这样?
就在昨天,这个小女人还在他怀中又哭又笑,他还以为她的心已经离他很近很近,可就像做了一场梦,一转眼梦醒了,他的诺诺明明也还在眼前,他却感觉到她的心已经离他好远好远……
他声线颤抖、目光凄凉,他很痛苦?近距离望着他,舒暖心中不由晃过一丝疼怜,而她深藏着,笑的讽刺、笑的漠然:“冷总,你叫我过来就是想对我说这些么?如果没有工作上的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转身就朝外走。
前脚刚迈出去,纤细的右臂却被他重重拉住,身子剧烈震动,慌叫声中,他已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抱住。
“冷总,请自重……呜……”
话未说完,她薄凉的唇早已压下来,紧紧的封住她馨香美好的小嘴。
“呜……呜呜……”她用力推他,可是她越是挣扎他就抱的她越紧,似乎恨不得将她柔软的身子都揉进他身体里。
他身上清新的薄荷香总是这么好闻、这么撩人,他唇齿间的魅惑亦是令她难以抗拒,心砰然跳动,恍惚间,他柔软的长舌已经挑开她粉嫩的嘴唇,探进去。
“呜……别!”
慌乱的,她紧咬住牙齿。
眼看着就进入她口中的长舌忽然被她紧闭的贝齿阻挡住,冷天澈的心更冷了一分。
可是,她怎么可能是发自内心的排斥他?他不信!
所以,他用舌尖不甘的舔舐着她的贝齿,一遍又一遍,越来越发狂、越来越用力,敏感的舌尖上都已传来淡淡的血腥味道,而她却死死紧咬着,怎么也不松口。
他像是个无助的弃儿,总是觉得自己的母亲一直疼着他、爱着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己已经被抛弃的事实。
而她,就是那个狠心的母亲!
忽然失落了、绝望了,心中骤然腾起强烈的抱怨,他的左手忽然抚着她腰部移上去,泄愤般覆在她柔软胸.部用力揉动。
“你!”
强烈的战栗感和痛感袭来,她不觉叫出声,而就在此时,他的舌早已趁机溜进她嘴里,有力的卷住她的小舌头,绞缠、吸吮……
舒暖身子剧颤。
而就在此时,他的手竟然开始加速了对她的抚.弄、揉.捏。
心头顿时笼上一层寒意,她深吸口气,卯足了力气,猛的抬起右腿朝他身上顶撞而去。
“砰!”
膝盖似乎顶在一团柔软的东西上,隐约的似乎传来什么爆破的声音,还有冷天澈“呜”的一声沉闷的呻.吟,紧随着他身体剧烈的痉.挛,他已经将她松开,高大的身子弯下去,喉咙里发出阵阵痛苦的颤音。
终于得了自由,舒暖匆忙后退两步,这才有心思观察冷天澈:
他肯定是很痛的,身子都已弯成弓形,还在剧烈发抖,额角处的青筋都暴突出来,而他的双手垂在跨部,似乎想去捂某个疼痛的部位,但终究顾忌到形象没有这样做,只是抬头看着她,咬着牙,齿间隐隐传来清脆的碰撞声……
舒暖瞬间明白,她击中了这个男人的要害。
该是心疼他的才对,可是此时心中怎么忽然就涌起种强烈的喜悦感?她嘴角不由勾起一丝轻笑:“冷天澈,你活该。”
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舒暖……回来!诺诺……”冷天澈颤抖的右手无助的收紧,却怎么也抓不住她离去的身影。
深呼吸、隐忍、挣扎,许久许久那里的疼痛才渐渐消褪,然而内心的失落却不为之有丝毫减淡。
她的改变,令他始料未及。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手机铃声此时响了,他目视前方,失意的接起:“喂?”
“冷总,都按您的吩咐准备好了,您什么时间过来?”
他看一眼腕表:“两小时后。”
……
舒暖站在窗前,极目远望,视野中海蓝天蓝,通畅清朗一如她的心情。
从前总觉得冷天澈不爱她,而今她已经知道了他的心意,所以她心里没有负担。
然而他的爱却太狂野、太霸道,就像刚刚,冲动起来甚至都不顾忌她的感受……她想,或许正因为过去自己爱的太卑微、总将他奉为神祇,她与他才会那么艰辛、那么痛苦,所以这一次她不会再重蹈覆辙,也许正如顾延城所说,现在狠心对他,才是对彼此将来的负责。
而刚刚她竟发现,拒绝他、看他痛苦,她心里除了应有的疼怜外还有种额外的喜悦感,这就是人都有的虚荣心吧,那时的她竟觉得自己就像个高傲的女王……
一年前的他面对她时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呢?现在就让她也自私一回、任性一回,做一次高高在上的女王吧。
……
“扣、扣、扣!”
敲门声轻响了三下。
舒暖回头望去,眼中倏然飞入那条颀长俊逸的身影,她的心禁不住跳乱了节奏。
“跟我去办点事。”冷天澈轻描淡写的落下一句。再寻常不过的上司对下属的命令语气,却好像携着某种不易被觉察到的怨。
她不想去,可是都来不及说话,他早已转身离开。
无奈撇撇嘴,她跟上,随在他身后近三米远处穿过气氛诡异的办公室大厅。
过走廊、进电梯、直到上了他的车,他竟然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
舒暖知道他在生她的气,在孤儿院时每次她惹毛了他他就会沉默,如果不是她先开口,他绝不会主动跟她说一句话,没想到过了十年,他还是这么孩子气。
“咔!”
蓝色火苗窜起,他点根烟,深深的吸一口,降噪极好的车厢里甚至能听到香烟燃烧的声音。
“吸烟对身体不好。”舒暖还是先开了口。
“呵。”冷天澈愤懑的勾唇,斜睨着她:“你在关心我?那一下可够狠,差点让我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