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暖被撞的连连向后退步,还没站稳,手腕就为冷天澈重重一把扣住:“走,现在就去!”
他焦急的拉着她,急步向外走。
“冷天澈!”舒暖拼命的向后拽,终于稳住了身子,急的原地直跺脚:“我可以跟你去,但我们先说好,到时候事实证明我们是兄妹的话,你必须保证这辈子都不能再打扰我。”
“好。”冷天澈紧凝双眸:“如果不是呢?”
舒暖哭笑不得:“随便你怎样都行。畛”
根本就不可能有如果,虽然过去周玉珍对她不好,但她也能看出周玉珍和冷伯伯之间的感情很好,况且,冷家和顾家还是商业竞争对手,冷天澈怎么可能和顾伯伯扯上关系?
这分明又是他冷天澈的诡计罢了。
“好!别反悔!”沉声抛下一句,冷天澈拉着她就向外走去钤。
……
“舒暖?又来做鉴定?”医生打量着舒暖,过了三年,仍然能记起这个女人。
舒暖疑惑的看向这名中年男医生,倏然想起三年前她和安雅蓉来这家医院时为她们做亲子鉴定的正是这名医生。
发觉舒暖神色不好,医生赔笑:“呵呵,结果很快就出来,你俩稍等。”
医生说完就走了出去,逼仄的房间里只剩下舒暖和冷天澈,空气里满是消毒水的气味,依稀夹杂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气息,舒暖倍感不安。
“呵呵。”冷天澈不知因何低低的笑了笑。
舒暖诧异的看过去,只见他正凝着双深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她皱眉,慌忙低下头去。
两个人并排坐着,各自想着心事,谁也不发一言,空气仿佛凝固。
“咔……”
门终于被推开,然后是清晰可辨的脚步声,是医生去而复返,舒暖抬起头来:“医生,有结果了么?”
“额,有了。”医生不急不缓的坐下:“我可以百分百的断定你们没有血缘关系。”
怎么会这样?
舒暖像被当头浇了盆冷水,娇小的身子剧烈颤抖起来。
“这是化验报告,你们拿回去,以后……”
医生的话还没说完,舒暖忽的站起来,逃也似的跑出门去。
医生惊愣了片刻,转而看向冷天澈:“既然她走了,你来签字吧……”
可是话音未落,冷天澈也站起来,撇下他,大步流星的追了出去。
“砰!”
门被随手关上,房间里只剩下医生一个人,他拿着那份化验报告,愕然失神:
现在的病人都是怎么了啊?那个叫舒暖的女人三年间竟然来这里做了两次血缘关系鉴定,这个小女人看起来柔弱美丽,原来生活其实这么乱……
“嗒、嗒、嗒……”
矮跟鞋快频率的敲打着地面,舒暖低着头,只顾向前跑,脑海里在听到结果的一瞬间就仿佛变成了空白,她只想逃。
“诺诺,站住!”
“舒暖!”
“暖暖!”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令她惶恐,某一刻,胳膊忽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自后面抓住,她被拽的连连后退,瘦弱的身子撞进冷天澈怀里。
“你干什么?”
舒暖慌乱不堪,用力的推他,可他非但不放手,反而将她紧抱在怀里,低着头,矍黑若夜的眸子紧紧凝视着她。
他身上的气息、他温柔的目光还有他熟悉的心跳令她更加慌乱,她费力的呼吸着,拳头拼了命的捶他、两脚拼了命的踢他:“冷天澈,放开我,放开!放开!放开!”
她急的眼泪都快掉了下来,拳脚都打的疼了,可他就像是不知疼痛般,仅是这样安静的、温柔的看着她。
她终于打的累了,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在他怀里瘫软下来。
“打够了么?”冷天澈问。
仿佛有股电流窜遍全身,舒暖从指尖到脚趾都为之颤了颤,痛苦的咬了咬嘴唇:“请你放开我。”
“我不能。”他眉峰微敛:“舒暖,是你自己说如果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就随便我的。”
她是说过。
可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是这种结果啊。
“诺诺,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回来。”
磁性的、温柔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耳中,舒暖知道他动了情,这个男人动情的时候声音就会变得格外好听,好听的似乎能将她的七魂六魄都勾走……
可是,她怎么能够贪恋这声音呢?
这个男人早已不属于她,即便她与他没有血缘关系也改变不了事实!
舒暖心里五味陈杂:“冷天澈,你怎么还不明白呢?我现在是别人的妻子,你是别人的老公,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冷天澈凝神望着她:“我不介意。”
不介意!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这个男人所介意?!
舒暖几乎要哭出来:“冷天澈,你能不能长点心啊?我根本不爱你,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回到你身边?”
“你说谎,舒暖,你在说谎。”他低沉的声音如水般朝舒暖脸上扑下来,激的她连连颤抖。
信不信又能怎么样呢?
事到如今,谁又能改变什么?
舒暖用力汲一口气,连说话都变得困难:“信不信是你的事,反正我已经决定了和子墨共度一生,这辈子都不会再改变什么!”
这话一落,冷天澈的脸色就变了,阴的很黑很黑。
舒暖知道他一定很难过,但她没说错什么,她只是告诉他现实,谁也不能改变的现实!
“诺诺……”
冷天澈的嘴唇在颤抖,似乎在思虑什么,舒暖趁机卯足力气将他推开,转身就向外跑,可是还没跑出几步就被他再次被抓住。
“冷天澈,你能不能……”
她话还没说完,他就将她挤在墙上,薄凉的唇瞬间压下来。
他在吻她。
这里可是医院大厅,左侧是大门,进出的人们络绎不绝,前方就是挂号处,挂号的人排了长长的两队,他竟然在这样的场合吻她……
舒暖急的心里像有团火燃烧起来,拼命的挣扎,可他越是挣扎他就将她压的越紧,她的身子几乎被压瘪了,骨头都快要碎了。
“呜,呜……”
她想喊,香甜的舌被他趁机吸入口中,再用牙齿咬住、舌头缠住,发了狂似得攫取她的甜美汁液。
没过多久,舒暖就被吻的大脑缺氧,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恍惚起来,她仿佛躺在柔软的棉絮里,满世界里只剩了温暖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