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康桐控稳了机身,这帮亡命徒仍不罢休,非要康大队给个说法儿,且一个比一个嚷嚷地凶,似乎将这生平头一次威胁康大队,做了绝大的乐趣。
就在众人正鼓噪得厉害的时候,操控杆边的报话机响了,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正鼓噪着的众人齐齐闭嘴,不由自主地打起了立正,结果齐齐将脑袋撞在了天花板上。
但听那声音道:“康桐同志,我是薛安远,我给你便宜行事的权力,实在不行,就按你心意,将薛向完好无缺的带回来吧!”
………………
“首长,你……”
望着放下报话机的薛安远,戚如生满目惊诧,以至失声。
在他听来,方才那番话,无论如何不该,也不会从这样一位讲了一辈子原则,守了一辈子纪律的老革命家口中吐出。
薛安远燃一支烟,深吸一口道:“我为国家做了一辈子卫士,今天,我得做一回伯父!”
戚如生怔怔望着薛安远,久久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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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三年,农历正月初九,这一天似乎格外漫长,从一早上,明珠市委大院上演惊魂一幕开始,到此刻八点半。
从明珠市委大院到天藻阁,从京城时剑飞到赤水江朝天,再从浙东吴铁戈到江淮时国忠,尔后的梅园天家父子田边论道,三三基地军委惊情,利剑大队风雪夜飞……
似乎整个神州大地,都被薛老三羁押,给搅动起来了,无数人食不下咽,寝不安眠,所有的注意力,都投注到了,武德区梧桐路三十八号院子里去了。
这不,远在市郊的卫定煌,就是这不安人群中的最典型代表。
“爸爸,你这是干嘛啊,折腾人是吧,都一天没吃了,妈妈可是叫我照顾好你的,赶紧吃饭吧,天大的烦恼,也得吃了再烦啊!”
卫阶第三次捧着餐盘,撞开了卫定煌的办公室,这下,他已经打定主意,不做什么孝子贤孙,若是卫定煌再敢赶人,他便死扛到底了。
哪知道,卫阶刚把门上关上,手上便是一松。
但见卫定煌已经抄走了手里的一大碗饭,和一海碗红烧肉,紧接着,竟二话不说,便将那一大碗米饭,倒进了海碗里,抄起筷子在海碗里一搅拌,便往嘴里猛扒起来。
霎那间,吃得山摇海响,汁水四溢,不消三分钟,满满一碗约莫两斤半的饭菜,竟被卫定煌一扫耳光。
“若是您每天都有这饭量,我妈可得高兴坏了!”
卫阶赶忙接过碗筷,捧上手帕,和茶杯来。
卫定煌接过茶杯,猛灌一口,却不接帕子,直接用袖子在嘴巴上一逛,便算了事。
卫阶看得一乐,笑道:“就您这一下子,可比方才那帮凶神恶煞的野狼,还野性噢,对了,爸爸,那帮人是哪里来的,怎么那么大的煞气,方才他们进大门前,领头的那个康什么的队长,只盯了把门的赤虎一下,平时见着生人就狂躁的赤虎竟一屁股栽倒了,哪里来的那么大的杀气!”
卫定煌挥挥手,赶紧道:“你少惹他们,好生招待就行,这帮人我不能多说什么,但我希望您记住一点,这十多个人杀死的人,组起来,有一个团,你自己想想吧!”
“一个团!”
卫阶长大了嘴巴,再也合不拢了,一个团那可是小两千人啊,那帮人不过此案十三个,照这个比率算,一人得杀近二百个,这是杀人狂魔聚会啊!
卫阶后脊梁骨直发软,好半晌此案定住心神,急道:“这帮人来干什么,出任务?我怎么看见这这帮家伙带来了两个奇怪的箱子,刚才被您给铁进局长了,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儿?”
话至此处,不待卫定煌回答,卫阶又急道,“对了,我想起来了,中午的时候,薛向叔来过,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待了不超过五分钟,他走后,您就把自己锁起来了,一天没吃喝,这会儿,这帮杀人王聚集,还和八杆子打不着的铁进发生了牵连,这中间绝对有事儿,肯定与我薛叔有关!”
卫阶聪明灵秀,转瞬便想破关键!
却说,卫阶口中的杀人魔王,不是别人,正是康桐那帮人!
有了薛安远的那番话,利剑分队禁制全开,飞机再不是劫来的,更不是黑户了,原计划的跳伞,就没必要了,和尚直接就把飞机驾到了东海舰队基地。
而康桐等人方到,铁进便十万火急奔了过来,从康桐手中接走了那两个奇怪却厚重的箱子后,又飞驰而去。
这会儿,卫阶念想起这种种线索,立时竟将之串在了一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