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凡隐隐有些不安,幽幽的问道:“夏至,你有没有闻到?”
夏至点了点头道:“是有一股血腥味。”
陈伯凡暗叫不好,一下跳起来往里间冲进去。掌柜的也是被这陈伯凡吓了一跳,忙是跟了进去。只是这一进去,这掌柜的差点晕了过去。
刚才还拉着自己,说心中不安,想出去躲躲的娘子,原本还那么相信自己,答应自己会乖乖休息不胡思乱想的娘子,现在已是倒在了血泊之中。原本凸起的肚子已是瘪了下去,一双眼睛睁得老大,嘴巴也是长得大大的,就这么死死的不愿意闭上。
掌柜的颤颤巍巍的走到了自己的妻子身边,双腿已是无力的跪了下来,摸了摸那已经冰冷的脸庞,眼角缓缓的留下泪来,却是怎么也叫不出声来。
这样母子双亡的场面,陈伯凡叹了口气也不愿意多待了,拉着公孙莹走了出去。二人默默地走到了门口,却见安王与苏瑛已是站在了一旁。
陈伯凡苦笑道:“亏我们有这么多人在,却还是让人转了空子,真正是丢人呀。”
安王冷哼一声道:“居然有人把手伸到了我们身边来了,要是那人的目标是我们其中的一个,难道我们也要让他得逞么?”
“那房间里,除了血腥的味道,还有一股萨满特有的香料在。那种气味会慢慢的散发出来,那味道犹如一般在家装饰的hua式一样没什么特别,只是那气味会短时间让四周的人听觉嗅觉,慢慢的变得迟钝起来。而真正靠近香料的人,会特别的敏感,却是怎么也说不了话来。”
“这倒是奇了,以前的萨满在沙烈的手中,不就是那些弯门邪道么,怎么还想着研究这么奇怪的香料呀?”
公孙莹微微叹了口气道:“你懂什么,这就是为了达到他们所谓的最好的效果。他们认为人只有在清醒并且最疼的时候,才会达到极限,这就是他们下手最好的机会。想来这妇人生前就是用了这个药,疼的要死,却是怎么也叫不出来呀。”
“真是可恶!”苏瑛咬着牙从嘴里冒出了这么几个字,极少疾言厉色的苏瑛,现在却是从眼睛里冒出怒火来。
安王静静的把苏瑛搂在怀里,虽然不知道苏瑛为什么这样的生气,只是苏瑛不喜欢的,自己也会不喜欢。
“苏瑛你放心,我会让这种人受到严惩的。”
苏瑛略一失神,自己早已不是以前动不动就流眼泪的软弱女人了,只是这样的对待母亲孩子,苏瑛却是极为反感的。母亲最在乎的孩子,却被当着自己的面,活活的被取了出来,就算死了也要母子分离,苏瑛的心中已是充满了恨意。
苏瑛的眼中满是厌恶,幽幽的开口道:“武安侯,你还记得那时候,太后宫中留下的那二个萨满么?”
“哦…对!”苏瑛这么一手,陈伯凡倒是想了起来“那时候还说留个眼线,便把他们二人留了下来,之后我们一直都忙着,想来现在应该是在清王的手上吧。”
苏瑛冷哼一声道:“看来,我们还是去清王那里看看吧,清王这些日子也是辛苦了。听说他已经向苏家提亲了,我们倒是应该去清王府,好好的向他贺喜才是呀。”
〖房〗中已是发出了痛哭之声,掌柜的总算是缓了过来,开始哭出声来,那痛彻心扉的哭声让苏瑛一阵头晕,安王忙是扶着苏瑛上了楼。
夜色下,苏瑛只觉得冰冷,已是没有力气,由着安王扶着自己。
而在这夜色之中,大楚的皇宫点着一盏盏的宫灯,仿佛染了血色一般,一抹黑色的身形,一晃便进入了一个冷清的后殿之中。
那人一侧身进入了大殿,大殿之上静静的坐着的一个清秀美人,却是丽妃无疑。
黑衣人把手中滴血袋子交给已经侯在身边的沙鹰,沙虎,二人接过东西之后,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