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娘娘的贴身侍女,君上的意思不就是说明这侍女的手法不外乎就是祁王后的主意么,他们不是傻子,不会听不出来这话,于此,替着王后求情的人,纷纷停了舌尖,三寸不烂之舌,有些时候还得分分时候才是。
曲立尤没有作声,他拢着双手看着好戏,祁家可真真是大手笔,为了一个祁代莹,竟然将暗线全都浮上了水面,这祁老匹夫在临死之前,还想要替祁家坐稳了首席位份?
君上既然会禁足祁代莹,便就没有理由会放了祁代莹出来,就算是连同着众大臣前去求情,也是不可能。
以为凭着些古语上头的话就能动摇君上的心思?若真能如此,当年这些主和南辽之人便就已经能够阻了君上南征的心思了,还用眼下里他们这般苦口婆心?
于此,曲立尤扫了自己的小儿子,曲凌熙的孪生弟弟曲凌俊一眼,曲凌俊同着曲凌熙长相分外的相似,就连着心思也是同样的玲珑,有些话他来说,比父亲来说更有作用,谁叫曲凌熙是他的亲生姐姐呢。
“启禀君上。微臣以为,姐姐的在天之灵若是知晓害死她的人,却得了这般多的人求情,总是会不瞑目的,前些日子微臣浣洗面之时,水波之间瞧着自己的这一张脸,却是觉着姐姐去得太快了,心疼总是难忍。”
祁代玉眉头皱了一皱,曲凌俊平日里未有见着他多有参言,怎么的,在这个时候里挑了亲情来说事么。
“曲大人这话,恕本官不敢苟同,曲夫人娘娘生产而血崩,本官也同为的难过,只是下官以为,杀人偿命还需得当事之人,此事又非是王后娘娘所为,还请曲大人说话仔细着三分。”
仔细三分?曲凌俊微微一笑,“总督大人这话,下官从未有言明此事是何人所为,难不成总督大人知道此事与王后娘娘有关。”
京畿总督眉目一收,瞧着就想要上去揍曲凌俊的模样,该死的小白脸,若是在他的管辖之内,他非得拨了他的皮不可。
“够了,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晴竹身为祁王后的贴身侍女做出这般的行径,若非不是王后不懂约束奴婢,何顾做落到这一步,连贴身奴婢都约束不得,那这后宫的事宜,王后也是有心无力了吧。本王已下了谕令,谁人再说情,按同罪论处。”
君上的话掷地有声,所有的官员皆皆是微闭了唇线,没再接下去这般的言论,按同罪论处,就是丢官禁足,谁知道君上会不会借着这个机会,罗织了罪名将他们一并收监。
祁老太爷咳嗽了两声,却才缓慢地走出了列外,花白的发际间已掺了好些的衰弱之势,他抬了白玉圭对着君上开了口,“君上,老臣有本启奏。”
君上微缓和了一番面色,面上却是有一些客气疏离,“老丞相请讲。”
祁老太爷避重就轻,应了君上的话,“君上,王后娘娘管教奴婢不严,的确是应受些惩罚,只是,老臣听闻风美人娘娘之死同着上官大人也是有关,而上官大人被关进了天牢之内,未受任何的责罚,那老臣想着,莫不是也冤枉了上官大人么?”
听听这话,说着滴水不漏的,君上的眉心突突地直跳,祁丞相不是想要说明上官淳耳同着他的关系么,当真是姜是老的辣,不按常理说事。
“惜柔之事,尚有许多的疑点之处,若是查得水落石出,本王一定会还惜柔一个公道,但倘若案情都未有明清,就择罪罚责,那天下的冤枉事,便就能让着六月飞了雪。”君上哼了一声,想要借着上官淳耳之事,而让着祁代莹有了台阶下?
不过,李起忠出列了,上官淳耳与着李家也算是有了仇怨,如今逮着此事,他怎么可能不多说上两句,“君上所言极是,只是,微臣以为,上官大人此虽则此事可从轻,但上官大人女扮男装,可谓有欺君之罪,按罪当诛,还请君上三思。”
李起忠的这话,无疑才是说到了重点,君上唯今最不能拿捏的便就是此事,他原想要将上官淳耳的罪责将降到最低,这才不会诛灭了性命。此事是他太急了,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削掉祁家的同时,还拖了上官淳耳的性命。
“若是本王授意上官淳耳如此做为,李大人又以为如何?”君上挑了唇线,拿了这话堵了李起忠的嘴。
祁老丞相听得这话,立时进行了反击,“若是此事由着君上授意而为,那么,微臣以为君上不会以此罪名让上官大人入了天牢,听候发落了。”
君上面上头的起伏小了一些,看来,想要保住上官淳耳也不是一件极易之事,他微微一笑,“既然老丞相觉着本王是以这罪名打上官淳耳入天牢,那么上官淳耳便罪同被诛,本王身为北周的君王,识人不熟,共担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