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靠近门口的位置,五个官差正喝酒吃肉,四个或靠或坐,另一个趴着,这个趴着的便是方才受了刑的胖子,
“害的老子被用了刑!老子长这么大,就被老娘打过,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鸟气?都怪那女人!”他愤愤说道。
靠着墙壁坐着的官差,安慰道,“算了,你只被打了二十板,已是幸运,牢头都已经被卸职了,连带着好些弟兄都被抓起来了。”
“那妇人到底是什么人?牢头他们不过是奉命抓人,做什么要抓他们?”另一人说道,“若非那日我们去抓另一批犯人错过了,怕也是会被抓起来!”
“虽然不清楚,但上头连身份都不敢说,肯定来头不小!”
众人闻言不再说,胖官差却仍旧愤愤,“娘的,真不知道是那妇人在管事那说了什么,竟然让我们好生送她去烬地,送她娘类!要是有本事就把这女人弄出去啊?他娘的看看是她的身份大,还是楚家小姐身份大!”
这两位官差有所顾忌,竟真的好生送她去烬地,可去到烬地的犯人奴隶不如,女人更是凄惨,为了保全自己她不惜将自己的容貌毁掉并感染上瘟疫,好容易活下来,却伤了根本,常年与病魔打交道,故久病成医,到了最后是劳疾而终,终究没有逃过一个死。
为了不去让这一切再发生,容绾打算今晚便逃出去,只因今晚会有人越狱,并放走了许多犯人,而前世的她因昏迷过去而错失了机会,一直到死都后悔。
容绾不由打量起了周围,目光所及仅能看到对面两间牢房。
正对面的牢房里,那人隐没在暗处,看不清样貌,却好似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她,让她浑身不自在。
斜对面牢房里的人,离得火光近,倒是能看清样貌,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浓眉大眼,面容俊朗,一双眼睛透着一股子精明,一身的囚服,倒是看不出身材,亦看不出究竟是做什么的,此时正在远目沉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后半夜在寂静与寒冷中到来,冷风将蜡烛吹灭了,让这牢房被黑暗完全吞噬。
就在容绾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一阵轻微的响动,让她条件反射的惊醒了。
灰暗里,只见对面的牢房里那人将牢门轻易的打开,牢房上方巴掌大小的天窗,透进来的月光照不清那人的模样,只能看到大概的高大身形。
“救…”救字刚一蹦出口,那人便将她所在的牢房门给打开了。
容绾从牢房里出来的时候,斜对面那间牢房的年轻人也被救了出来,很显然这个人也一直没有睡,似也知道今夜有人越狱一般。
年轻人迅速与那男子将所有的牢房门都打开,默契的程度,让她不竟怀疑,这两人是认识的。
他们的动作极轻,临到了门口,竟都没有惊醒一人。
到牢房门口的时候,只瞧几名官差已经喝得不省人事,其中一人便是那尖嘴猴腮。
胖子没有喝酒,却是呼声震天,睡的跟死猪一样,一点也不像是才受过刑的人。
男子忽的顿住了脚步,一把将官差的大刀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