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凌王的那个女的是谁,她凭什么轻薄王爷?”终于有人注意到有个月惜了,但似乎一切黑锅都让她背了,怎么可能是王爷拉着她跑了
千幕凌知道耳边喧闹的声音越来越大,他却不顾一切的带着她险些跑起来。
月惜一直跟着他没说话,终于到目的地了,那是京城的最角落里,一间破旧的房屋好像很久没有住人,千幕凌牵着她走了进去,本想会比外面暖和些,没想到越来越冷,她打了个寒噤,“这是什么地方?”
千幕凌将她裹紧了,“试着调整内息。”当一道石门打开,里面昏暗无光,千幕凌还是轻车熟路的走了进去,越往里越白,最后摸到的是麻木了双手的冰块。
透明的冰块堆满了整个地下,这些冰似好久没化开过的样子,“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
“我小时候身子不怎么好,师傅让我在这里修炼过,夏季可以来此避暑。”原来经历过痛苦的人不止她一个,死渊又如何?他不也经历过极寒之地?
最重要的不是这一点,而是另一间暗室里,放着一尊雕像,那女子姿态柔美,仰首似要托住什么,身上的衣服也雕刻得一丝不苟,层次分明,像是有了灵魂般栩栩如生,那个人就是她。“这些冰是化不了的,所以我将你的模样留了下来,陪着我的母妃。”他指了指远处一具冰棺,待走进才只田思楚的尸体被藏得好好的,月惜不知道他是怎么弄出来的,再见她的面容已是天人永隔,一滴热泪落下。
千幕凌见她动容拿衣服给她擦拭着,“我知道你对母妃的事很愧疚,跟母妃相处的时间也不长,所以便做主讲你的雕像留在这守护母妃。”
月惜擦干眼泪笑了,“当然没问题!”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这么细心了,似乎可以洞察她内心的一切。你不言,我不语,不需要眼神与动作,便能做到心意相通。
当他们离开后,那道机关便永远的落下了,没有永远不化的冰,没有永远存在的她,还有母妃每到冬天才会有冰可取,现在是到极限了,这两天可能就会化至于田思楚,在那里是她的心愿,她以前说过,清清白白的来到这人世间,也要清清白白的走,既然终归尘土,她希望将自己最干净的一面展现在世人面前,随水而去
谁也不知道,田思楚皈依佛门的决心,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在这深宫只会让她的人性泯灭,满手肮脏不堪。不是斗不赢,而是不愿意去斗。一个帝王想拉一个人下台很容易,这么多年皇后的宝座依然屹立不动,那就是权大于情,那一夜她自愿安然离去,但还是那个人一手造成的。爱兰的人怎会闻不出兰香,不正点很可能就是毒,一炷香慢慢燃烧,与之结合,她做着最美的梦离去
最是无情帝王家,所以猜不透情之深重!
很可惜,她以为是那个人做的,便如了他的愿,也如了自己的愿。但是小看了千慕桦的爱,他是真的动容了,阴差阳错,中了曲诺的圈套,她的死便是解不开的谜。
千幕凌带着月惜坐着马车回来,王府的门已经大开。几个小斯并王管家迎了出来,白色的花朵在风中摇晃了几下。本来要进去的千幕凌被王管家拦住了:“王爷,银杏姑娘她”她抬起头看了月惜一眼,不忍心打击她,知道她是梨花宫的人。“遇害了!”
三个字说得很轻快,却狠狠的砸在她心里,“你说什么?银杏好好的呆在冰夕宫,怎么会遇害?”
这件事千幕凌也是始料不及的,她说想出门玩玩他也没阻止,今天早上还活蹦乱跳的说给月惜买梨花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