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反正跟我们无关。”苍生说着径自出了门,他走出去轻轻在若琳的房门上敲了一下,里面没回应,门也没有反锁,苍生直接拧开把手推门往里看了看。高低床上,若琳和小玉都还在睡觉,没有被那一声枪响吵醒。
苍生轻轻关上门,又回了自己房间。聂意抱着被子在床上缩成一团,苍生又躺回去,一言不发。
聂意随之安静了一会,苍生什么动作都没有,呼吸悠长均匀,大有要这么睡过去的打算。聂意在被子上蹭了蹭,小声道:“你……不做吗?”
苍生只是揽着他,淡淡道:“不做,睡吧。”
聂意没再说什么,翻了个身,背对苍生闭上眼睛,但却睡意全无。刚刚那种微妙的想法又回来了,对于滚床单这种事,他也不是第一次这样询问苍生了,但是苍生的答案永远一致。聂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他总觉得,苍生好像并不太想跟自己过分亲热似的。
他是不是觉得他们的关系只到牵个手接个吻的程度而已?他不想跟自己做,那他想跟谁做!
聂意心里有点难过,又安慰自己,应该是脑补过剩了,但是越想越停不下来。
苍生现在的态度简直就跟暧昧不明差不多,聂意皱着眉,转着无名指上那枚精致的钻戒,心乱如麻。苍生好像从来没跟他说过“我爱你”这种话,当初送他这枚钻戒的时候,也只是说是若琳送他的。
还是说,是他一直以来都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了?苍生觉得和他其实还没有亲密到那种程度?聂意忽然心里发凉,是吧,苍生以前不是说过,因为自己和他疼爱的妹妹若琳很像,所以一路上都很受保护什么的。
但不能否认苍生过去为他所做的一切,聂意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似乎想明白了。苍生是喜欢他的,但也只是喜欢而已。
翌日天光大亮,聂意一宿没睡,眼下有些淡淡的乌青。
苍生醒了后轻手轻脚地下床,没有去叫聂意,聂意抱着被子装死,等苍生出去了才睁开眼睛。
早上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饭后若琳拉着封恬和小玉在房间里打牌,小生活过得不能更糜烂。苍生投身于伟大的洗碗事业中,现在不比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没有暖气和充足的热水,他自然不舍得让若琳用冷水洗碗,又没有其他人自告奋勇,只能他来洗。
苍生非常讨厌洗碗,所以在他收拾完桌子清洗了所有人的碗筷后,整张脸都黑出了一个层次。
“聂意呢?”苍生推开门,打断几个人玩牌的打闹声。
封恬甩出一对queen,头也没抬道:“不知道啊,吃完饭就没影了。”
“要不上。”若琳看着手里的牌说。
封恬道:“q你都要不上?看来这把我要赢了。”
楼下,墙头上五个瓶子相继爆裂,usp短促的啾鸣戛然而止,咔嚓一声,套筒停止了回复。没子弹了,聂意把弹匣取出来,走到一边填充子弹,墙头上还屹立着一个瓶子。
霍克白坐在旁边一个木箱子上,懒散道:“我一直挺好奇,你枪法这么准是谁教的。”
“不是说过了么,没人教我,高中大学军训时就能开几枪就能打准靶子了。”聂意把消音器拧下来,放在一边,挑眉道:“说不定是遗传什么的,我爸年轻的时候也当过兵,我哥在部队时枪法也特准。”
霍克白随手掰下一块木板,用力往高处扔去。
聂意回手一枪,没装消音器的usp发出巨响,与此同时空中的木板也被打成碎片,四散落在地上。
霍克白拍了下手:“还不错。”
聂意看着墙头上的那个瓶子,心里一动,“你ak拿我试一下。”
霍克白拎着枪绳把自己的ak扔给聂意,聂意气息一沉,好重!
“ak不适用于点射,没打准也不用觉得……”
他话没说完,聂意已经扣动了扳机,墙头的瓶子应声爆裂。
霍克白面无表情地瞅着他,“你们家祖上倒三代都是狙击手吗?”
“嘿,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像老美。”聂意心花怒放,虽然肩上被后坐力震得有点麻。
霍克白梗着脖子道:“老子本来就不是美利坚的!老子是意大利的!”
“你到底哪国人?之前不说是美国人么?”聂意说。
“不知道。”霍克白说:“生在意大利,长在伊尼里达。”
“是么,但我觉得你说话的一些口头禅之类的,都跟我们东方很像啊,还经常四个字四个字往外蹦。”聂意抬起枪口瞎瞄着别的目标,他想看看刚才是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因为我的养父是个亚洲人。”霍克白说,“不知道他现在死了没。”
苍生寻着声音出来,站在楼道喊:“聂意。”
聂意转过脸,看着他哦了一声。苍生道:“不是说今天想出去?”
“算了吧,今天太冷了,外面也都光秃秃的,不想出去了。”聂意垂下眼睛,纤长的睫毛像两片黑色羽毛般包裹着他黑亮的眸子,掩去眼底的一些落寞。
顾长昊的存在一直让苍生的神经有点紧绷,加上早上刚干了一件他最为讨厌的事,说话不自觉有点重:“你应该早点说,我找了你一早上!”
听得出他声音里压抑着的怒火,聂意有点发蒙,“哦……”
苍生长眉一蹙,没再反应,直接转身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兰的手榴弹和懒羊羊的地雷~鞠躬~
啊,那个啥,不出意外的话,下一章大哥就粗来了,正巧两口子有点闹矛盾,大哥不要犹豫必须把聂意意带走!【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