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不必自谦,您的确是写的一笔好字,而且既然是信手写就,反应便是下意识的,这首【结庐】正是先生心境的写照,这么看,您在外界时即便不是文豪,也是一位雅士,白先生,阿求说的对么?”阿求笑道。
“嗯…”白明秋略显尴尬,“自然没有五柳先生那么淡雅,我白明秋不过一个俗人,谈不上雅士,谈不上。”
阿求只是笑,她于书法上造诣亦是不浅,知道字如其人这说法虽然片面,但是从字上能看出一个人的【气】,这倒是真的。字丑的人,是字形不好看,而字中的气却并不丑,字好的人,是字形好,其中的气不一定上佳。而白明秋的字,不仅字形精美,而且其中蕴着悠然淡泊之气,正是形意俱佳的上品,如阿求般的行家里手一眼就能看出来,正是因此,阿求才不遗余力地称赞。
“白先生明天开始就来我这里吧,之前虽然跟岩爷爷抱怨说有些忙不过来,但阿求还有一二知交好友相助,所以白先生只需每日午睡后来,晚饭前离去便是,总计三到四个小时。”
阿求给的时间非常宽裕,她笑道:“当然,请白先生为我忙碌自然有报酬奉上,每日我为先生送上三十铜币,先生感觉如何?需要改动么?”
白明秋啧啧感叹,不愧是人里名门,手笔真大,每天只不过三小时的工作量,一个月那得近千铜板,足够一家三口一个月糊口了,更别说他只是一个人独居,完全能够满足他的生活。
“不用了,就按稗田小姐说的吧。”白明秋应道。
阿求点头道:“具体要抄写哪一些,明天先生你来的时候我会细说的。”
“行。”白明秋答应了一声。
“到时阿求还想向您请教些外界的事呢,您肯跟阿求说么?”
“这个没问题。”白明秋一口答应。
两人相视而笑,纯黑色的眸子和深紫色的眸子中蕴含着同样的欢欣。
“说起来…”阿求眼角扫到白明秋的手上,问道,“白先生拎的这一袋子是?”
“哦,这是一些玉米苗,我刚刚来到人间之里,没什么能够赖以为生的手段,想想种地也许不错,虽然稗田小姐你现在给了我一份工作,但还是想试试看种地。”白明秋笑得爽朗。
“您果然是如同五柳先生般的雅人,若是您如同五柳先生般弃了阿求这里的事,不为三十钱折腰,一心耕田,那可就更雅啦。”阿求故作委屈,可话还没说完就笑了出来。
白明秋是真委屈:“稗田小姐你还在揶揄我…”
“哈哈哈哈。”阿求开怀笑着。
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这个人,很有趣呢,不知为什么,面对这个人,喜悦像潺潺的溪流般不绝,不都是因为这几句话。
更多的是…莫名的熟悉。
开心的阿求心中的疑惑一直未解。
“那么稗田小姐,我就先走了,这袋玉米苗还等着我去种呢,哈哈。”
白明秋向阿求道了别,便转身离去。
“白先生!”背后阿求突然唤了一声。
白明秋回过身,面色略带疑惑。
“我们…真的没有在哪里见过么?”阿求的语气里带着不确定。
明明自己的能力是过目不忘,可是却记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白明秋,要说没见过,不知为何他让自己感到熟悉,这种亲切的熟悉感,就像是羁旅天涯的两个旅人,刹那相逢。
深紫色的秋水长眸,深深注视着白明秋。
白明秋微微低头,沉默片刻,抬头时,纯黑色的双眸幽深如湖,如阳光般的笑容已温醇如酒。
“也许…是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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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向读者报告!阿求线已开启!笑而不语!
ps:注意到阿求前后自称的微妙变化了没,很有趣呢,阿求moe!
ps:活字印刷那个梗…总之我是不知道本居小铃什么的,幻想乡缘起怎么印出来什么的,人里总不可能有打印机吧我擦。
ps:要是你们吐槽日本人看不懂陶渊明的古诗,我就呵呵了,古代日本名门贵族以会写汉字会说汉话为荣,更何况就算其他人看不懂,阿求和白泽绝对可以,所以这不是槽点。
ps:虽然感觉有点啰嗦但是还是要说最后一句,昨天忙得除了睡觉就没在家里,连键盘都碰不了,昨天两章今天一章共计欠了三章,那么今天补足吧,这张的量还算足,等会还有两章,我去,这不是日更万的节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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