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子!是我们不是,在这竹海中,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些,所以就好奇的看了那么一点点."一只小乌龟仰着头,看着竹.
"好奇是吧?刚才是你嚷嚷着我踩了你?"竹低头看着它,瞳孔瞬间放大,那眼神如同两把锋利的匕首直直的射向小乌龟,这让它本能的往后退,一边退还一边忙着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好奇害死猫,可是我只是一只不起眼的小乌龟,您老人家大发慈悲就饶了我我,我对天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了.我这就出去,就算冻死,也好过待在这里死在.[,!]你手上."
"你给我滚回来!"竹的一声爆吼使得小乌龟乖乖的往他面前爬,额头全是汗,哆哆嗦嗦的看着他,"求求,求求你,饶了我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是啊,小竹子,我们也是逼不得已."
"是啊,要不然谁敢不把你的话放在心里?"
懒得听他们咋呼,简单的从他嘴里蹦出了两个字,"闭嘴!"这些家伙便乖乖的闭了嘴,小乌龟更是连眼都闭了,心想着这下死定了,小命就这样玩玩了.可是等来了却是惊喜,竹一眨眼的功夫便穿好了衣服,站在岸上,"在竹海还没有恢复正常以前,你们就待在这,外面还活着的可以让它们一起进来,但是你们谁要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我之前说的一样会作数!"
几个家伙面面相觑,"小竹子,这是转型了?"
"谁知道啊,谁让他是这里的主人."
"你们就少说两句吧,我小乌龟好不容易逃掉一死,你们这是想找死哇?"
竹根本懒得理他们,她的小禅儿还在睡觉,再不回去他可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果然刚走到她身边,就看见她皱着眉毛找着什么,竹赶忙把自己的手臂伸到她脖子下面.说来也怪,这小丫头的眉毛顿时舒展开来了,往他怀了拱了拱,竹会意的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一眨眼的功夫,便抱着她回了自己的房间,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看着她熟睡的模样深深叹了口气,点燃了烛火.那摇曳的烛火似在向他讲述着一个不争的事实,竹海的气候正在一点点的发生变化.之前的几百年是因为五彩凤凰用自身的法力延缓了这变化,如今五彩凤凰离开,彩树谷——那个竹海最重要的地方,只有禅儿的花环在守护,看来已经力不从心了.
面对这样危急的状况,他还能做什么?对了,刚刚那帮家伙说什么?深夜温度会骤降?想到这里,竹慌忙的跑腿坐在椅子上,双手合十,嘴巴里叽里咕噜的念着什么,一道绿光瞬间蔓延开来,最终化成一个超大的防护罩,将整个小楼罩了进去.这时的竹才放了心,缓缓走到床上,钻进了冷禅的被窝,将她圈进自己的怀中.
美人在怀,本应该毫无牵挂的他,此刻却是心事重重.竹海的事迫在眉睫,却也不是他们着急就能解决的.可眼下竹海的一切,冷禅怕是早已经知道了,为此烦恼的又何止自己一个?严箭的事情是目前最重要的,他若不能完全恢复,彩儿便救不出来,若她救不出来,仅凭自己和禅儿两人要完成接下来的任务又谈何容易?可是禅儿说的方法真的有用吗?
将他们关于严箭的记忆全都拼凑起来,真的能够让严箭恢复本性,恢复记忆吗?如果这样的方法行不通,那接下来,他们又该如何是好?
"小竹子,你什么时候变得多愁善感了?小禅儿的话就这么不值得你相信吗?"
"你个小破石头不好好休息,滚出来凑什么热闹?"
"我凑热闹?算了吧!我才懒得凑这个热闹!相信小禅儿的不会有错的,你放心好了,严箭那小子一定会没事的.只不过玲珑现在好像不太好."
听到这话,竹的脑袋翁的一下,"说话说清楚点,她不是已经死了吗?还能怎么不好?"
"哎!还不是为了她那个亲手杀了她的富贵哥哥?下了地府之后,她傻到要为了那个富贵,愿意为他承担所有的过错,受所有的刑罚.你也知道,地府的刑罚有很多种,如果要为活着的人受过,那么每种刑罚都得忍受七七四十九天,你自己算算吧,那个傻丫头要受多久的苦才能还清楚富贵那个混蛋欠下的债."
听到这里,竹没有担心,反而笑了,这样的选择是那丫头心甘情愿的.本身就怪不得其他的人,她那不但是在为富贵赎罪,在另一个层面上也是为她自己在赎罪.亲眼看着富贵做了那么多错事,自己却无力阻止,这样的内心同样会备受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