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就是穆文义的通房丫环。
这些话的确是她听到的,只是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会说出来。
“唉,二嫂说话也不分场合。”穆文礼暗叹。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可能是因为生病的缘故。
穆琳仰着小脸问,“父亲,您的身体可好些了?”
文氏这才跟在后面道,“这好好的怎么就染了风寒,天冷也该多穿些才是,我让知书去济仁堂请个大夫回来给你瞧瞧。”
听着妻女关心的话语,穆文礼心里暖暖的,这种感觉好久违。
他微笑着摇摇头,“没事,只是一点儿小风寒,这种病不用看,过五六日自然会好。你们瞧,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眼下除了头晕点,喉咙痛点,身子乏点,没有其他不适。
“你也别强撑着,有病还是得趁早看,那先将这汤喝了,也别看书了,先回屋躺着休息吧。”文氏微微叹了口气,指了指知琴熬的汤。
穆文礼端起汤煲掀了盖子,顿时有鸡汤的香味溢出来。
可他看也不看,直接倒进了身旁的痰盂中。
“好好的汤,你倒了做什么?”文氏皱眉。
“我不爱喝。”穆文礼应道。
他这样做纯粹是为了讨好文氏。
不管这话是真是假,但文氏心里或多或少还是好受了不少。
穆琳见此,倒很识趣的悄悄走了出去,给父母留下单独相处的空间。
不知最后穆文礼是如何哄的文氏,反正最后他又搬回了玉笙居。
他回来之后。文氏心情明显也好了一些,脸上有了笑容。
她私下里去了穆琳屋里,将女儿搂进怀里柔声道。“琳儿,今日怎会有胆量说那些话?”
虽然她希望女儿知书识礼,温柔贤淑,可今日看女儿气势十足的指责知琴时,她忽然觉得这样的女儿更让人放心,反而认为女儿之前太过懦弱胆小。
穆琳羞涩的一笑。“其实开始我也害怕的。可是我就在想,要是郡主被人这样欺负,二姐定会不管不顾的为郡主出气。
二姐只比我大两岁。她能做到的事儿我为什么不能试试呢,不管怎样,我都不能让母亲您受委屈,我就壮着胆子喊了,幸好我以前听二婶骂过人,不然我也不会说。”
“琳儿!”文氏瞬间红了眼睛,将女儿搂紧。
这是第一次被女儿维护。真是让她又惊又喜又幸福,但同时更多的是心酸。
要是没有这些糟心事儿,单纯善良的女儿又哪儿会有这些小心思。
也暗暗感激穆锦晨,是她的言行举止潜移默化了女儿。
穆琳仰着小脸,十分不解的问道,“母亲。知琴只是一个丫环。您为何不骂不罚她呢,上回她烫了您的手就该罚的。”
这句话戳了文氏的软肋。眸子黯了黯,实话是不能讲的,她就编了谎言,“琳儿你现在还小,有些事不明白的,知琴现在是你父亲的通房丫环,我要是罚她,其他人可能会笑话母亲,说母亲气量狭小之类难听的话呢。
日后再遇这种事,你莫要来管,你安心读书识字,做你该做的事儿,知道吗?”
“嗯,明白了。”穆琳乖巧的点点头。
大人之间复杂的事情她弄不明白,但也知道自从知琴从了父亲的通房丫环后,母亲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她要更听母亲的话,让母亲高兴起来。
文氏唇角翘起,笑着搂了她。
又说了两句闲话后,文氏开始检查穆琳最近这些日子的课业。
穆文礼在玉笙居老实的待着,哪儿也不去,只是风寒还是未好,人整天昏昏欲睡。
文氏说了几回请个大夫来瞧瞧,都被他拒绝了,坚信外感不用管,六七天就能无药而愈。
他坚持不请医生还有一个主要原因,是他不敢。
前些日子他在书房里看书,知琴来送汤,后来没经住她的勾*引,就在书房后面的卧房里胡闹起来。
卧房中当时未燃银炭有些冷,可知琴却说要玩什么新花样,那天他累得筋疲力尽,过后就感觉到身子不适了。
他担心被大夫看出来他是房劳后染了风寒。
到时不仅会丢人,肯定会伤茵茵的心,父亲还会打死他。
文氏不知这些,见他精神尚可,就没再勉强。
定远侯自从怀疑穆莹莹夫妇之后,就开始着手调查这件事情来。
不过眼下正过年,武宁侯府又在几百里之外,那边的消息一时半会儿传不过来,武宁侯府的情况还不清楚。
不过,他倒从府中其他人的口得知了穆莹莹送空心镯子这事。
这话不是从秋枫园传出去的,这件事宁氏可是吩咐了周嬷嬷,不许入传的。
她和穆莹莹无冤无仇,不想让穆莹莹难堪。
但她不知道是,穆莹莹送给穆瑜和穆琳二人的同样是空心的镯子,甘氏和文氏可就不乐意了,这件事就传开了。
定远侯现在几乎可以确认女儿手头很紧巴。
本想和汪氏一起问穆莹莹原因,但想了想,还是将穆莹莹一人给唤来了杏林堂,他要私下里问清楚。(未完待续)r6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