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已过十年,武林大会即将开始,而女主女扮男装闯荡江湖的故事也拉开帷幕。
“小师妹啊,明天你就能下山代表咱们庵参加武林大会了,咋愁眉苦脸的。”秦栏一屁股坐在白水兰身旁,肥硕的屁股挤得白水兰往右一歪。
“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师傅安排我一个人下山。”
秦栏哈哈大笑,小萝卜粗细般的手指戳了戳白水兰的脑袋瓜子:“笨,你的那些个师姐们,哪一个不是脾气古怪?也就你愿意下山了。”
“……”
不是,咱能有个稍微靠谱点的理由么。
这次武林大赛算是各式男配的第一次亮相,目的便是推选出武林盟主来对抗蠢蠢欲动的南国。南国为了捣乱这次大会不折手段,冲田信也被派来,败在了月白公子的月白剑下。因祸得福的创立了囫囵剑法,剑术大涨。后来月白公子爱上了女主,悄悄潜入南国皇宫,旨在救出被南国太子看上的女主。来到夏国的冲田信找不到月白公子,听闻王生剑术高超,便开始了与王生“相爱相杀”……
白水兰十年来苦心练刀,已小有所成。由于没出过庵堂,又不会像女主那样驭鬼为自己所用,也没有女主那样的奇遇让自己收了个忠心耿耿又能力值爆表的属下。.对外面的情况一问三不知,也不知自己的刀法水平在江湖上算是几流,只能到了武林大会的时候看具体情况而定攻略了。
虽然白水兰不知道自己的耍大刀的水平算是几流,但是对付几个小毛贼还是不在话下。那些个绿林好汉见白水兰背着大刀,虽然是个尼姑却也水灵,打她主意的倒是不少,只不过最后全被白水兰给收拾了。后来也不知道是从哪走漏了风声,四周的强盗们都知道了这个硬茬,送了绰号“铁刀尼姑”。道上人凡是见到背着大刀的尼姑全部退避三舍,没人敢打主意。
白水兰一路异常顺畅,甚至是行至道上出了名的清水岗,白水兰盘腿坐在路旁啃馒头都没人叨扰。
某个穿着玄色武士服的男人带着四个弟子来到这清水岗,看到的便是一位尼姑毫无形象的坐在路边的草地上,像饿死鬼投胎一样的啃着馒头。
冲田信目不斜视的从白水兰身旁走过。列为俩队跟在他后面的四个弟子却忍不住偷偷觑着白水兰,不禁咽了咽唾沫。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好能吃的尼姑。
从他们远远看到她坐在路边啃馒头到行至她身边,她起码吃了有十几个了,好像还没有停下来的趋势。他们这些经常被师娘骂饭桶的人,也不过才吃七八个。
冲田信右边为人比较沉稳的谨木倏然皱了皱眉,用着南国话,低声在冲田信耳边低语:“师傅,弟子觉得那位尼姑有些奇怪。刚刚在路上,听说这清水岗有很多土匪。她竟然在清水岗路边吃饭。而且,这夏国尼姑身上还能带刀?”
冲田信仍然板着脸,对他说道:“除了比武,其他的都不用过问。”
“是。”
白水兰啃着啃着,倏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走过来的那五个人怎么像是冲田信那伙人。整齐的玄色武士服,除了领头之人身上花纹稍稍繁复,步伐化一,气势逼人。
可是不对啊,他现在怎么会在这?
白水兰看着愈发接近的五人,埋下了心里的疑惑,自顾自的吃着。这些人一看便是警惕心十分强的人,还是不要有任何动作的好。等他们走了后,白水兰正打算收拾东西也上路,却听到谨木所言,皱了皱眉:“这大刀还真是个麻烦事,到哪都被人注目。”
由于冲田信是南国人,白水兰已在庵里的时候就偷偷跟着一位从南国搬来的一位老先生学南国语。虽说水平并不是很高,但是一般的话还是听得懂的。
当她瞧见了城门上方桐城俩个大字,白水兰心里舒畅了不少。
这一路车马疲累。车是指板车,马当然是指她。出家人不可骑马,她只能步行。
一开始还好,清水岗过后山林耸立,经常数日才能见着一个村庄。当了几天的原始野人,她到村庄开始采办一些生活用品,以备在荒郊野岭露宿。
但是,这种带着全部家当,逃难似的感觉总归让人不舒服。她现在就想找家客栈好好洗个澡睡个觉,换件干净的僧袍。她是个爱干净的尼姑。
“客官,真是对不住了。小店已经满了,要不您去别家看看?”胖胖的掌柜满脸堆笑,没有因为她的寒酸就区别对待,虽然很有可能是她身后那俩把大刀的缘故。
白水兰右手立在胸前:“阿弥陀佛,如此,贫尼去别处看看。”
“师太慢走。”
白水兰面上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其实心中早就宽面条泪了。她几乎走遍了桐城的客栈,可不是住满了就是被人家包场了。她就想洗个澡睡个觉而已,咋就那么难呐,怪不得师姐们都不愿意下山。白水兰摸了摸自己憋下去的口袋,里面的银票已经不多了。
这么点钱,要是租了民房,可就不够自己吃饭了。算了,白水兰憋屈的将板车往城外推,就在外面搭帐篷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