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蒋天航这么一说,我心里也有些忐忑了,原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变得好像没那么确定起来。
我一晚上不断走神,想着那个女人会不会临时改变主意,第二天我提前去了昨天跟那女人见面的咖啡厅。
我在焦急的等待,眼睛盯着玻璃外面的来往的行人,企图在那个女人刚出现的时候就看见她。终于,我远远看见那个女人出现了,只是她并不是独自前来,还有另一个女人陪着她。
她们进来之后,径直走向我这桌,那个女人也没向我介绍陪她来的人,我估计是帮她把关的闺蜜什么的。
女人将凌赫与她金钱往来的票据和银行后台明细都打印了出来,但是她不让我拿走,我说的嘴皮子都快干了,她才同意让我用手机拍了照。
女人今天表现的比昨天镇定的多,也许是有人相伴,思维也比昨天有条理了。她问我,凭什么她要跟我合作,意思是她能拿出凌赫的犯罪证据,至少这些即将成为证据,而我只有一本我姐姐的日记,还不知道是不是伪造的。
“我不是说了,我有路子,可以先跟警方打好招呼,设个圈套让他钻,到时候就能人赃并获了么?”我心里不禁有些焦急,蒋天航说的果然没错,任何时候没到最后实现的时刻,都是有可能起变化的。
女人跟她的朋友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让我先说说所谓“圈套”是怎样的,如果可行,她就同意跟我合作。
我没想到她今天居然这么谨慎了,其实我根本还没计划好,一时也想不起什么好计策,我说我还得回去考虑一下,结果那女人就说,等我想好了,再跟她联系,说完两人一起走了。
我有些失望,我不明白明明她被骗了这么多钱,怎么会忽然不信任我了,这时候人不是应该抓住什么救命稻草,都要试上一试的吗?难道她真像蒋天航说的那样,以为自己有机会能把钱拿回来?
我瘫坐在椅子上,半天都没起来,垂头丧气的回了家,把今天的事情给蒋天航说了。
蒋天航宽慰我别气馁,总之他的朋友马上会到c城来,到时候凌赫会被控制住,他跑不了的。
我点了下头,把希望都放在了蒋天航身上,至于诱使凌赫的计策,我们想了好几个方案也都否定了。于是蒋天航提议先缓一缓,明天再说。
第二天下午,蒋天航说他朋友到了,他要去接一下,原本我是要陪他一起去的,但是家里水管忽然坏了,我只能在家等物业的人来修。
蒋天航独自去了,去了很久,快十点了才回来,身上有浓郁的酒味,回来洗了澡就躺下了。我看他不太舒服,也没打扰他,而是压抑的内心的焦躁,也睡下了。
第二天我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蒋天航接完电话的时候我还有些不太清醒,他抱歉的对我说,公司里有些急事,他得回去处理。凌赫的事情只有让我先在这边看着,如果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就静观其变,反正他的警察朋友已经在盯着凌赫了。
我都来不及跟蒋天航多说几句话,他飞快的洗漱完,换了衣服就走了。大门“哐”的一声关上,我这才回过神来,都没问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没睡醒,重新倒在了床上,一觉睡到中午才脑袋昏沉沉的起来。联系了一下侦探,说凌赫今天没出过门,至于那个女人……我皱了下眉头,到底该怎么办呢?
蒋天航比我聪明,他都没想到好办法,我还能怎么办,我有些郁闷的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想给那个女人打个电话,劝说她一番,可是又觉得自己没底气,最后只能作罢。
我就这么在家里等啊等啊,等了一个星期,蒋天航都没回来,我又没办法催他,心里懊恼的要命。
就在这时,侦探打电话说,凌赫今天出门去了趟火车站,虽然没走,但是已经有要跑路的势头了。
我心里一下就慌了,不行,不能再等蒋天航回来了,我得立刻联系那个女的,哪怕是孤注一掷的去见凌赫摊牌,都不能再这么无所事事下去。
我马上给那个女人打电话,可是那女人却死活不接,打了几次之后,她干脆把我拉进了黑名单,我有些傻眼。不过我手机里还有拍到的那些资料,我可以去诈一下凌赫,说不定他就会露出马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