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歆染心里一凉，看来连安紫嫣也发现了莫筱雅的诡异之处。

“她是不是被黄婉茹的鬼魂附体了？”安紫嫣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不住地往四面八方看去。

“这个……嫔妾不知。”这种话，即便是心里认可，嘴上也是不能说的，歆染一直就最清楚如何才能置身事外的。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当初不是你说她给你一种先皇后的感觉吗？这会儿又想明哲保身了是不是？你可别忘了，如果是她回来复仇，你也逃不掉。”

安紫嫣仗着四下没人其他人，大胆的把自己的“丰功伟绩”说了出来，“当初要不是你，她会那么快的就喝下毒茶，连个伸冤的机会都不要？若不是你跟皇上说了些什么，皇上他能不调查……”

一番话说得歆染背脊一阵发凉，汗毛倒竖，拳头紧握，黄婉茹死后的模样悄然在她脑中浮现，那泣血的双眸，那痉挛的身子，还有吐在地上的斑斑血迹。

作为皇后的侍女，她不但没有死，而且还做了后宫的主子，这其中自然是少不了安紫嫣的功劳了，在谋害黄婉茹的真相之下，她们也是互相牵制的。

真相一旦被查出，以秦天佑对黄婉茹的爱，她们一个也逃不了，作为拴在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她们唇亡齿寒。

歆染站起来欠身恭恭敬敬的行礼，面无表情的道，“请娘娘给嫔妾点时间，嫔妾一定尽快查出她的身份。”

若莫筱雅真的是黄婉茹的鬼魂上身，那她一定会用一道最好的灵符断了黄婉茹轮回的路。

安紫嫣的脸色这才稍稍温和了一点，语气也有了点温度，“好，你对她是最熟悉的，那这件事就由你来查。另外，本宫奉劝你一句，最好赶紧想点办法回到皇上身边去，否则你的下场和其他嫔妃也没什么区别。”

其他的嫔妃，有三年来连皇帝的面都不曾见过的，比如宁嫔叶宁馨，有见过一两次的，如昭仪慕容绮琴。

可无论见过与否，份位有多高，大家在侍寝上的结果却都差不多，除了黄婉茹之外皆没有被他碰过身子，这无疑是一个女人最大的悲哀。

歆染和安紫嫣在仅绛云殿嘀嘀咕咕了老半天，离开清月宫的时候已经是大上午了，她先行回了沉香居，思索着今天要不要去看看莫筱雅。

只有先接近她，才有机会下手去查，不过即便是真的鬼上身，恐怕也不是这么容易查出来的吧？否则以秦天佑的能力，又如何轮得到她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