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贺老道叹了口气，“不能把小杮子交给他们。”

为什么？

贺老道又犹豫了半天：“因为小杮子……是混血。”

庄轶耷了眼皮：我没长眼睛吗？

“不是说人种混血，而是……是……”

贺老道纠结了下，才终于想到一个合适的名词。

“物种混血。”

庄轶愣住：物种？！

“小杮子是人类和另外一种生物的混血。”

哈——？！庄轶浑身一激灵。

耳朵上骤然一痛，庄轶赶紧一蹄叉撩开一直抱着他左摸右蹭的小杮子。

混血种小美女似乎很是不满庄轶把她叉开，伸出藕般的手拍着他的蹄叉，朝他的耳朵方向张着嘴，嘴里发出“咬咬”的声音。

庄轶仔细打量，没獠牙，没利爪，粉扑扑的脸蛋儿，齐整的小白牙，看起来就是个乖巧可爱的人类混血小女孩，哪里有什么另他异种生物的影子？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等等，贺老道，你不是说小杮子是你曾外孙女吗？

“是啊。”

那你……你……

“当然不是我的问题！”贺老道咆哮道，“我外孙女也没问题，是小杮子爸爸的原因。”

“我女儿同我说过，小杮子妈妈怀孕的时候，她就觉得有些异常，别人怀胎十月，小杮子妈妈怀了足足一年多。她想带小杮子妈妈去医院，但小杮子妈妈坚决不去，只在小杮子爸爸陪同下去一家固定的医院，生产也是去那家医院生产。”

“我不知道小杮子的爸爸是什么物种，但多半，和深蓝种实验所用的外源基因所属物种有关。”

你怎么确定的？

“小杮子身上的毒，是深蓝种造成的。”

庄轶觉得自己的脑细胞好像有些不太够用了。

“这些是我女儿告诉我的。十几天前，小杮子正好满五岁生日，她的爸爸妈妈和外婆都在。可是她爸爸突然神情一变，让她妈妈抱上她赶紧走。我女儿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我外孙女似乎很清楚，赶紧抱上小杮子离开，我女儿跟在后面走的时候，看见几个怪物破窗而入，那些怪物身上长着冷硬的鳞片，眼睛颜色很诡异。”

“小杮子爸爸上前去挡住那些怪物。那个时候我女儿才终于确定，小杮子爸爸也不是人，他浑身生出了鳞片，身形变高大，眼睛绿得瘆人。小杮子爸爸只拦下了两个怪物，一个怪物过来攻击我外孙女，想抢小杮子。小杮子就是在这个时候被抓伤的，我外孙女为了保护小杮子，当场被杀死。”

“幸好这个时候小杮子爸爸赶过来，挡住了那个怪物，将小杮子交给我女儿，让我女儿想办法找到我，并且告诉我是深蓝种伤的小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