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贞容色镇定,“我知道。”
“你可知道义父已经命人弹劾鲁国公府,一旦证据确凿,鲁国公府就会……”
还不待慕风华说完,叶贞却是扬起了唇角,清浅的笑着,“多谢大人提醒,那些皇族门第太多,早该清理一番。本就是粗莽之人,难登大雅之堂。如今没了也最好,省得来日丢人现眼,惹出祸端。”
慕风华邪肆的盯着她的脸,冰凉而华丽的护甲掠过掌中玉笛,“你倒是舍得。”
“大人既然说是舍得,那自然是有舍必有得。”叶贞淡淡道,迎上他阴冷的眸子,“世事如此,有时候天意难违。”
“是天意还是人为,你最清楚。不过你此举深得义父的心,想必你这尚宫之位,也能做得更稳当。”慕风华冷冷的说着,带着几分轻蔑。
叶贞行了礼,“多谢大人夸赞,告辞!”
“你要去哪?”慕风华冷然。
她没有回头也不曾转身,依旧缓步走着,风撩起衣袂,长长的罗裙拖在地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去见一个人。”
“你最好别跟叶氏姐妹走得太近,如今风口浪尖,你当心玩火**。”他无温的冷笑。
叶贞顿住脚步,半低着眉目,“我不去添一把火,如何能断了他们的父女情分?何况……做事要有始有终,既然开了这个头,何妨去结个尾呢?死生都是他们的命,与我又有什么关系。他们要生要死,随便去闹,我只管看着,绝不会为东辑事惹来半分麻烦。”
语罢,叶贞再也没有停留。
身后,慕风华定神站住,握紧了手中的白玉笛子。
果然是极好!只有这样,才能存活在东辑事,才能不被屠戮,才能更好的活下去……若她有分毫的软弱,只怕早已死了千万次。
徐徐转身,慕风华低眉看着自己的掌中玉笛,她曾说过,要做自己的掌中灯,如今怕是不能了。以后的以后,谁是谁的掌中灯,还不知道呢!
抬了头,却见慕青正在不远处站立,双手负背,容色无温。
敛了眉色,慕风华快速走过去,“义父。”
慕青冷然转过身,双目冰冷肃杀,“本座说过什么,你全然忘了?难道你要她也做你的掌中玉笛?风儿,我们这种人是不能动情的,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她是个可用之材,但是你若靠得太近,本座不介意为你再做一根骨笛!”
慕风华容色镇定,眉目清浅,分毫不表露一丝一毫的情愫,却是恭敬的行礼,“风儿时刻谨记在心。”
缓了口吻,慕青叹了一声,“自古温柔乡英雄冢,除非你能全权握住他人生死,否则就不配动情。你所能做的,就是狠,就是掠夺。其他的,哪****灭了盈国公府再来向本座讨要。至于叶贞,本座瞧着她还有点本事,任她为所欲为。你最好给本座盯着她,若她存有异心,就提她的脑袋来见!”
“是!”慕风华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