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热血都被叶贞点燃,所有人的心都为她揪起。这样一个女子,义正词严,这样一个女子,不顾死生保家卫国。他们却要在这里公审,当朝贞嫔娘娘,一个刚刚将丹阳城从戎族铁骑下夺回来的有功之臣。
说来何等滑稽,说来何等可笑,竟让人有种忘恩负义,猪狗不如的感觉。
叶贞绑缚木桩,眸色毅然,容颜肃色。这一身的冷傲之气,足以震慑三军。
“信口雌黄,妖言惑众!”洛云中一声厉喝,整个人都激愤。若然任由叶贞说下去,只怕这三军之心……
睨一眼几近抓狂的洛云中,叶贞清晰的看见他眼中的浓烈杀意。
离歌冷笑两声,却有种报复过后的惬意,“国公爷这般动怒作甚,如今戎族已经被我等打退,公审时间多得是,国公爷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处置了自己,然后再处置我们。”
“军法如山岂能儿戏,岂容你等信口胡诌蒙蔽三军之心。”
洛云中还不待说完,离歌不依不饶的冲着底下高喊一句,“国公爷当自己是睁眼瞎子,就当别人也没眼睛吗?我们是不是细作,你问问底下这些人。哪有细作自己上战场找死的?你当自己是窝里反,就当我们也是畜生会咬自己人吗?是好是歹都分不清,还在这里要打要杀。有种你拿这股子杀气去对付戎族,别他么跟我在这里干嚎。”
“你!”洛云中一口气没上来,那口痰卡在喉咙里险些让他厥过去。
随扈见着,急忙上前搀了洛云中回去坐着。
底下有人窃窃偷笑,那洛云中诚然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轩辕墨睨一眼身边大口喘气的洛云中,面色铁青的模样不免让人幸灾乐祸。轻咳两声,轩辕墨抿一口茶,“国公爷辛苦了,如今年岁渐长,肝火太旺,还是缓一缓再审问。左不过朕这娘娘是个好性子,能耐着心说话。离歌那丫头爱卿还是少沾染,诚然是个不对付的,谁沾了谁倒霉。这不,咱家娘娘都快被她送上断头台了,她还有本事在那里嚷嚷。”
语罢,轩辕墨轻叹一声,看了风阴一眼。
风阴眸色微恙,不紧不慢的走上去,望一眼高台下的三军,开口便道,“到底孰是孰非,想来各位已经心知肚明。如今戎族未灭,我等已然开始自相残杀,皇上为之痛心不已。这贞嫔娘娘心有七窍,想必各位有目共睹。虽说国公爷误认二人是细作,如今说开了便当还了娘娘清白。然娘娘终归是女子,军营重地,女子不得擅入,乃是先帝爷的规矩。是而这军法如山,皇上亦不能偏私。”
话还未说完,离歌当下低低冷喝,“风阴你这个吃里扒外的!”
叶贞无可奈何的摇了头,离歌这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