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状况她委实没有经历过也从未听过,如今虽然新鲜,但一时之间还是无法接受。
两兄弟对视了良久,耶律楚才算缓缓直起身子,颇有几分趣味的盯着跪地的叶贞,“倒也是个可人,不知十三弟受用如何?”
耶律辰顿了顿,扭头看一眼叶贞,而后极为平静的点头,“很好!”
四下又静了静,耶律楚这才拂袖转回软榻,“既然如此,我就不夺所爱。明日使臣入朝,石国大摆筵席,十三弟可莫要迟到。”
说完,又别有居心的看了看叶贞,“记得带着叶大夫……一块来!”
深吸一口气,耶律辰颔首,“多谢皇兄厚爱,臣弟明白。”
领着叶贞出了赤峰殿,外头月色皎皎。
长长吐出一口气,耶律辰郑重其事的看着叶贞,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叶贞不说话,只是迎上他的眉睫,而后将视线落在清冷的月色之上。悠远的眸光,带着清浅不一的冰凉。
“若你有难言之隐,我便不问。”走在回廊里,叶贞听见前头的耶律辰回头冲她说了这么一句话。
心,顿了顿,叶贞羽睫微扬,“谢谢。”
他望着她从容的面孔,仿佛不管外界如何变化,她依旧只做自己,那份恬淡与平静,竟与轩辕墨出奇的相似。
月光下,叶贞清浅一笑,却让耶律辰迷了眼。
世间绝世的女子千千万,他遇见不少,但凡美丽的女子要么性情孤傲,要么矫情做作,抑或是自以为是蠢钝不堪。
偏生得叶贞不悲不躁,有那种佛门才有的禅心,平静得如同不起涟漪的湖水,任谁都无法搅乱她的从容不迫。她站在那里,大有宠辱不惊,任云卷云舒的平淡。
而这种释然,却是耶律辰毕生追求而不得。
皇室,哪有平淡从容可言?
相对无言,耶律辰领着叶贞上了马车朝亲王府而去。一路上谁也不说话,车内冷得宛若冰窖。
赤峰殿内,耶律楚眸色冷戾,冷然一记耳光扇在捶腿的小倌身上,“废物!滚!”
火光下,耶律楚眯起狭长的眸子,那种冷冷透着杀气的光芒教人不寒而栗。他如何能看错?那就是叶贞!什么贵妃已死!哼,他说活着那就是活着!不管是不是叶贞,那张脸……
袖中五指蜷握,咯咯作响。
外头,青衣小太监躬身走进来,“参见狼主!”
耶律楚冷哼一声,“说。”
“人都带来了,就在后殿。”青衣小太监说得极为低柔。
嘴角微扬,眸中满是精芒,如梦似幻。耶律楚拂袖,“去看看!”音落,便由小太监领路,朝着后殿快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