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燕漠发密信给季布,让他将青龙帮的弟子召唤来。这些兄弟们,自打从漠北追随燕漠和季布到了大汉后,一直驻扎在长安城外,却没有真正的差事,整日也多是无所事事。
如此一来,他们便有了正事可做。接到消息,青龙帮的弟子,十日内便赶赴了代国王城。他们成了燕漠在代国发展的暗中军队。
同时,燕漠在代国的身份,便是刘恒的老师,他们共同商定,为隐藏燕漠的身份,对外只道其绰号为“青衫客”。
燕漠也开始正式的收刘恒为徒,无论是治国之道,还是治世为民,他始终遵循当年在霸王宫时与紫嫣的默契: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
也就是说,治理国家不一定用一种固定的方式,只要对国家有利的,就不一定非要效法过去的朝代和君王的做法。
他站在一个局外人的立场,总结了近百年以来的秦国强大与灭亡的原因;西楚国的强大与灭亡;以及如今的大汉国,蓬勃发展的大局势,及其所面临的北部匈奴的危机;还有代国自身所面临的朝政,以及民生的各个问题。
他不但吸取近百年中前人的经验,还总结了自己当年成功的经验和失败的教训,以及现如今的大汉国,莫紫嫣坐镇的大汉皇朝,又是如何一步一步从战后的萧条与衰败中,走向了繁荣富强,他都毫无保留地一一做出分析。
而天资聪慧的刘恒,在求知的过程中,始终谦虚好学。
除了每日上午,燕漠要教刘恒治国治世之道外,午膳过后,他还要亲自教习刘恒武功和兵法。
王宫一处僻静的院落之中,燕漠一边演示着扎马步的技巧,一边道:“别小瞧这马步,它看似简单,想要扎好却也是需要功夫和毅力的。马步乃功夫之根基,一练腿力,二练内功,初学武者,必须打好根基。”
少年边看,边跟着做着动作,心道:不就是双脚外开,与肩同宽,然后微微蹲下么?这有什么难的。
少年心下了然,扬声道:“师傅,您该骂就骂,该打就打,一定要对徒儿严加管教。”
男人闻言,微微地扬起眼梢:“你说的?”
“当然,自古严师出高徒,师傅您该怎么严厉就怎么严厉,”少年脊背挺直:“徒儿保证不会说半个‘不’字。”
男人唇角一扬:“这可不太好吧?你是君,我是臣,虽说我现在是你师傅,但保不齐,你哪日找我秋后算账啊。”
“师傅,我刘恒是那样的小人吗?我跟您学知识,学武艺,您就是我的恩师,恩师说什么,那就是什么。”正在扎马步的少年,突然蹙起眉头,正色道:“咱们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啪!”得一声,燕漠的扇子毫无征兆地,就打在了少年的屁股上,惊得少年一声惨叫,整个身子都几乎飞了出去,登时眉头一蹙,不悦地道:“师傅,您干嘛打我……”
“你屁股翘那么老高做什么?”
“我,我就翘个屁股,您也不能下这么狠的手啊……”
这边,少年还在满脸的委屈,那边,男人却是不以为意地展开折扇,幽幽地扇着风:“是谁方才说,严师出高徒的?是谁说,让为师严加管教的?又是谁说什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
“好吧,是我说的。”少年无奈,又回原位继续蹲马步,看着潇洒躺在躺椅上扇风的男人,好不得意的样子,刘恒小声嘀咕道:“这么冷的天,还扇风,真是病的不轻……”“呦?”燕漠闭着眼睛,漫不经心地道:“这你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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