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里还是中都，你以为你杀了秦溟还能在我南楚全身而退？”心中担忧着秦溟的安全，并不想与上官雪晔多做争执。也知道威胁对于此人来讲根本不管用，还不如亮出拢月，与之一战。

可她到底是低估了上官雪晔的能力，那人没了武功，脾气倒是挺倔，中了她一掌之后又站了起来，还故意地站在她身前，拦住她的去路。

上官雪晔勾勾唇，嘴角笑意阴枭冰冷，“你就这么不想秦溟死？”

司夕儿反手一掌，打在上官雪晔肩膀上，上官雪晔被她再次打得倒在地面，嘴角血色潋滟，红得触目惊心。司夕儿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道，心底有些挣扎和痛苦，她紧皱着眉头，往前跨出一步。

然而一步，就被地上的某人给抱住了大腿，那人没了力气，气势还是有的，对她恶狠狠要挟道：“你要我还是要他。”

生死之间，只容一人活下去。

依她现在的武功要打败墨离和白玮虽然没有问题，但是须得耗费一些时间，秦溟身中剧毒，又被白玮打入了绝水，绝水之水冷得寒骨，秦溟他……

她咬咬牙，眉头皱得更深，一脚踢向身后的人，她力道用得不大，是怕真的踢死了他，然而那个人也是执着，根本不动。她又再踢了一脚，那人仍然不动，只是从嘴里发出了一声闷哼。

“上官雪晔，你这样让我看不起。”她狠狠地讽刺道，感觉到双脚被那人抱着的力气更大了，双脚似乎就被固定在地面上一般，不能移动半分。

见她挣扎，那人却越发开心，连什么骨气尊严和身份，通通都抛到脑后去了。被她踢一脚，他很开心，被她踢两脚，他越发开心，直到被她踢三脚，终究忍不住喷了一大口血。

上官雪晔之无赖，上官雪晔之奸诈，以及上官雪晔之腹黑，还有上官雪晔之无节操……

终于都在这一刻完全爆发了，那人疯狂地笑着，把血擦在司夕儿的裤脚上，完全不像个人样。

司夕儿连踢了五脚踢得有些心累，听到那人疯狂的笑声烦躁起来。这事早已摆明了，混球上官雪晔就是冲着秦溟来的，他才不管她什么反应，他只要秦溟死！

意识到这点，她不想和混球再斗，决定一道横劈直接把他弄晕算了，反正他命大，流再多的血也死不了。手举起来，正要落下，身子却猛地倒了下去，原来是那人突然发力，把她往前一扑。这一扑扑得太过厉害，两人也没顾及到这里就是个斜坡，眨眼间滚了几滚，等停下来时姿势成了司夕儿骑在他的身上。

没料到被她揍得要死不活的人还能有这么大的力气，司夕儿有些郁闷，而这还不算厉害的，厉害的在后面。

那人对于某事向来得心应手，而且还不管你是否愿意，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地扯开了你的衣服，像狗一样地朝你肩膀上咬去，边啃还不停地说：“你连踢了我这么多脚，我咬你也不算过分。”

司夕儿肩膀被啃得出血，整个人都不太好了，除了感觉到一阵痛楚外，心底还有莫名的惆怅和眩晕。

“上官……雪晔……”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哭腔，她将头埋在他胸前，也不喊痛，只是唤着他的名字。

胸前一片温热的湿濡，衣衫在半拉半扯间露出了一大片，在寒风中本来很凉很凉，却在瞬间就被滚烫的热水给温热了。她扑在他身上，头往下埋着，双手紧紧地揪着他的衣衫。上官雪晔不再啃他，动作瞬间变得僵硬起来。

他似乎受不了她这个样子，一对好看的剑眉拧紧了，紧逮着她的双手也慢慢地失去了力气。

司夕儿揪住上官雪晔的衣衫，脸几乎是贴在他胸膛上的，听着他有节奏的心跳脸渐渐地红了起来。

“当年被我折磨成那个样子也没见你哭过，今日倒是怎么了？”某人不愧是天下第一腹黑男，到这个时候也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且还不停地揭别人的伤疤，嘲讽别人。

司夕儿泪眼婆娑，心底却一片明亮，她不抬头，拿着某人锦缎料子的衣衫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呜咽道：“你来试试被狗啃是什么滋味？”

上官雪晔眉头一黑，怒火瞬间滕腾地燃烧了起来，“被狗啃”，“被狗啃”，“被狗啃”？他默默地重复了三遍，最后目光如火地定在司夕儿身上。

也是，他上官雪晔遇到谁不能冷静自持，也就她能让他无法自持还暴怒。她惹他发怒也就不说了，且有时候还能做出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他的拳头慢慢地捏紧了，可伸出手时却又明显地下不了手。同一时刻她的头抬了起来，嘴角笑意鲜艳刺目，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然而等身体反应过来却是已经晚了一步。

脸上中了一拳，至于是否是鼻青脸肿他已经不知道了，等醒过来时天色已晚，某女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色很黑，清风从极西的地方吹来，这一大片的寒兰基本已折，但馥郁的芳香尤在。香味入鼻子的那刻，地上的人也清醒了过来。大地泥土的味道格外清新，他往地上看了一眼，嘴角的笑意越发地阴鸷和冰冷。

锦衣上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泪渍，不过那都是假的，很明显的，她已经成长到可以向他伪装。当然，他确实还不知道她的这种伪装是属于他对她的妥协，还是她真的演技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