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死，对你不是个威胁吗？这你我心中都明白的。”

“那我问你如果你真的恢复了莫家的江山，你是不是你也要杀我？”

“我……”莫问呆呆的看着欧阳儒辉，这个问题他从未想过，具体是不敢想还是不知怎么想，而此刻这个问题就这样被直白的摆在了莫问眼前他一下子呆了有些慌乱无措的看着欧阳儒辉。

“你的答案是什么我的答案就是什么！”一字一顿欧阳儒辉的声音不大却分外的有力，那一字一字如同金石坠地一般一字一字都铿锵有力。

半晌了，莫问才有了失魂落魄的看着欧阳儒辉，苦笑一声，“如果我要杀了你呢？”

“你会吗？”

欧阳儒辉头也不抬的回道，声音中透着笃定。

“我……”莫问语塞，自己的师弟原来竟这样了解自己，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都对对方下不去手，如果真要下手了就不会再轮到他有机会问这句话了吧？

“秋心会难过的。”

一句话打击的莫问彻底的无语了，他缓缓的闭上眼睛，口中溢出一声幽幽的长叹，仿佛不甘又仿佛放下。

只是看着莫问如此，欧阳儒辉是很无语的，自己难道有这么让他难以面对吗？

“师兄你呀，你就不明白吗我从没想要你死呀。”欧阳儒辉一本正经的说道。

“如果没有秋心你会吗？”莫问笑的有几分虚浮，他缓缓地睁开眼，声音中带着感叹和了然。

他眼中满是清明，仿佛有着对一切的洞悉和了然。

“我……”欧阳儒辉垂下眼帘不知如何回答了，如果……世上最缺少的不就是如果吗？

莫问静静地看着欧阳儒辉，静静地问道，“师弟你恨我吗？”

“我……”欧阳儒辉深吸了口气转过头去有些不想看莫问那双清透的眼眸，他实在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才是。

上辈的恩怨他们又能怎么说，可这一切却让他和他不得不站在对立面，这样的苦楚又有谁了解过自己心中的苦衷？

“师兄……”欧阳儒辉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严格算起来他不但是他师兄还可以说是他表哥，可就是这样的关系，就是这样亲近、信任的一个人却让他和他心爱的女子被迫分开了五年。

甚至于到了此刻他才见到他的孩子，真心的他是恨他的，可当看到他的那一刻他又不知道该怎么恨了，此刻欧阳儒辉真的好想他能够一点都不知道这些年他的所作所为，他们还做灵山上那一对无忧无虑，难分高下的师兄弟这就是最好的选择了吧？难怪莫问会说那句，来生不投生帝王家，只愿和他做一对在灵山上难分高下的师兄弟。

或许此刻他们之间如果想要遗忘彼此对对方的伤害能说的也只有这么一句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