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木白也没有说话,情绪的激动让他猛烈地咳了起来,茵茵忽然走了过去,将一张白色的纸张放在他的手心。慕白抬头看到茵茵一眼,他将手上的纸用力的拽紧,却还是不说一个字。
“咳咳咳,……”又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他连忙用纸巾将嘴堵住,顿时喉咙,溢出来的血,染在洁白的纸上像一朵盛开的花。
下意识,他的手用力将这张染血的纸巾捏成了一团,过了许久,等他稍微缓和了一会儿,他才出声说道,“看到这些满意了吗?”
很是冰冷的嘲讽声,他双眼冰冷犹如布上一层薄雾,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真性情,可是茵茵却知道,他只是想用这种方法来告诉茵茵,他很好。
“沐白。”茵茵又唤了一声,她的确不知道她该说什么是好,犹豫着,茵茵走上前去,她忽然抓住沐白的手,想从他手中拿出那团染血的纸张。
然后,被茵茵的手抓住,沐白的手略颤抖,长长的睫毛在风中颤抖,他那张没有血色的脸,白的就像盛开在极寒之地的雪莲,明明病弱的仿佛随时都会在风中跌倒,可是他的手却出乎了有力,不管茵茵怎么使劲,他的手始终纹丝不动。
看到这里,茵茵的脸突然冷了下来,“给我。”
“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要给你。”
很是冰冷的声音,沐白的脸上写满了倔强,仿佛是死也不会屈服,茵茵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对这个男人只能用强的,只有将他的骄傲碾碎了,他才会屈服。
不由得,茵茵突然狠下心来,冷声说道,“你如果想死其实很容易,无论是一段白绫,还是一杯毒酒,又或者是一把小小的匕首,你都可以很轻易的结束自己的生命,你这样要死不活的样子又是做给谁看。”
看到茵茵脸上那么残酷的笑意,沐白的眼中闪过一丝受伤,很快,几乎一闪而过,快到让茵茵几乎都以为自己眼花了。
嘴角的笑缓缓地勾起,木白那双琉璃眼的瞳孔之中,闪过一闪而过的嘲讽,他抬头看着庭院中的白沙飘扬,却是以及至冰冷的声音说道,“我是死是活,由不得你来做主,过去的就是过去,这木府不欢迎你。”
一句不欢迎便化开两人的界限,茵茵发现沐白的情绪始终不露于表,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便宛如一座高山,高不可攀。
看来,想要给沐白治病不是那么容易,不知道是出生环境的优越,还是他天生便受人追捧,这个男人太骄傲了,骄傲到有种想人想揍他的冲动。
可是,茵茵却还是无奈的说道,“沐白,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的身体跨了,这整个沐府该怎么办,沐沐还小,他根本无法管理好整个沐府。”
“你给我滚。”银发飞舞,眼似寒芒,他一身白衣风中猎猎飞舞,“我不想听那么多,也不要跟我讲那么多大道理,从今以后我都不想再见到你。”
看到这块冰块,茵茵还真的领教到了什么叫做喜怒无常,他真的太冷硬了,她实在不明白这个身体的前身为什么会喜欢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