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以往我们穷的时候,娘也是靠着张大娘帮着介绍绣活才让咱母女俩有口饭吃,村里日子过不下去的孤儿寡母也是有不少的。”赵雪依叹了口气,以前战乱,这许多有了孩童的男农户都被拉去当兵了,有的战死沙场,好命的,还在某个边境当着小小的守卫兵。
李家村也不例外,不管是守了寡的,还是等候丈夫回来的,还是有很多像她们一般的人家的。
次日,午时。
赵雪依便到了张大娘家。
“张大娘在家吗?”赵雪依在门外敲门问道。
“来啦。”伴着木门打开,张大娘看到是赵雪依来了,忙眯眼笑道,“刘娘子来啦,快进来,您可是好久没来我这了,听说您近日做绣活赚了不少银钱呢。”
“只是糊口饭吃,张大娘,我今日来找您,也是为这事呢,需要您帮我些忙。”赵雪依走进厅堂,坐到椅子上。
“什么事?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尽管开口。”张大娘端着茶水给赵雪依倒茶。
“是这样的,我最近接了一些大布庄的活计,这次人家给了我很多的绣活做。”赵雪依坐直身子,说道。
“那可是好事啊,活多,拿到的工钱可不就多了嘛。”张大娘眯起眼,笑道。
“是好事,可是我一个人也做不来那么多,所以啊,就请张大娘帮忙找些绣娘来一起做,这工钱啊,还是会照付的,做一日三十文如何?”赵雪依伸出三根手指说道。
“三十文,那可是不少了呢,这大布庄就是大手笔。”张大娘抬起头惊讶道。
“是呀,就是要劳烦张大娘帮找些手艺好些的绣娘,这是给张大娘买些茶水润润嗓子的。”赵雪依从腰包里掏出两百文钱推给张大娘。
“哎呦,这点小忙怎能收刘娘子那么多。”张大娘推辞道。
“张大娘以前也是帮着过我的,如今我赚了些可不得要报答您吗?您就收下吧,只帮着我找些好绣娘就好了。”赵雪依坚持道。
张大娘也不再推辞,接过钱往怀里一揣,“行,这事您就交给我吧。”
长安城,凌王府。
“王爷,明日就是仲秋之夜了,您还要进宫给皇上和皇后娘娘请安呢,还是早点歇着吧。”黄伯劝着院子中的白衣少年正不停歇的练着剑。
王爷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不停的练剑,许是到仲秋节了,思念的人再也见不着了,而要去见的一个是不关心自己的,一个是恨的人。每年的这个时候,王爷心里一定是最难受的。
白衣少年并没有回答黄伯,而是手不停歇的练着手中的剑。秋风瑟瑟,吹起少年的衣角在空中摇摆不定,树上的树叶纷纷落下,伴随着少年的剑风随处飞舞。
许久,少年停下手中的剑,额头上的汗珠被月光照的泛起点点反光。
“黄伯,本王听说民间仲秋节都会有三日的夜间闹市,这会儿才酉时,叫上紫殇陪本王出去走走。”少年接过黄伯递过来的白帕子擦了额头上的汗渍。
“是。”黄伯低头应道。
长安城西街。
“小姐,货已经交过了,钱也拿好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小厮打扮的婉月驾着马车对车里的刘雨琦说道。
“婉月,明日就是仲秋节唉,我可听说了,连续有三日的晚间闹市,今晚第一天,会有很多好玩的,我可从来没有出来好好玩过呢。今日我可是求了娘亲很久才答应我今日可以晚些回家的,你可不许扫我的兴。”刘雨琦在马车里靠着窗户看着夜幕降临,附近的商贩也开始摆起了摊子。
“好,小姐,我们要不先把马车停放在客栈吧。再往前人就多了,马车可进不去的。”婉月提议道。
“好主意,婉月,变聪明了哦,这是所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刘雨琦掀起门帘笑嘻嘻的说道。
“可不是嘛,都变得跟小姐一般不务正业,就想玩了,是够黑了。”婉月嘻笑道。
“好啊,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会取笑别人了。”刘雨琦瞪着婉月笑道,圆圆的大眼在这月光下闪闪发光。
“不敢不敢。”婉月停止打趣,驾着马车进了一家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