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勉强的扯了扯嘴角,安慰她,“没事,你先下去吧,叫官惜月过来。”
她看了一眼,有些迟疑,大概是没有想明白我居然会叫官惜月。我没说话她便也不敢再开口,退了出去。
官惜月来的时候,我已经软倒在床上,胸口的痛通过每一根经络准确无误的传到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汗水浸透了长发,湿了衣衫。
我看着她,甚至都说不出话,她看到我的模样皱眉,直接的撸起我的袖子搭上我的脉,只是也许是失魂引太过于奇怪,一时半会也查不出个什么。只得开口看着我问道,“你是惹了什么人了?”
我无力的睁开眼,轻声的说出失魂引三个字,她惊了一下,随即快速的取出身上携带的银针在我的身上几处大穴插下去,昏过去时,我只想的到一件事,那就是刮骨之痛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再次醒来的时候,屋子里空无一人,胸中的刮骨之痛去了大半,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正想起身门就被推开,离儿脚步轻轻的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汤药,看到我睁着眼睛看着她,瞬时的一愣,然后便欢喜了起来,“公子你可算醒了,红袖姐姐说如果你再不醒来,就要报回鬼园了。”
我开口,嗓音却有些沙哑,“我睡了几天?”
离儿走过来扶我起身,随口答道,“三天,今儿是第四天。我们问官惜月你怎么了她也不说。”
“这几天都是你在照顾我?”
离儿的脸色变了几变,然后端起药碗为我喝药,小声的答道,“这是应该的。”
嘴里的汤药有些苦,不愿再喝,先前猜到是失魂引的时候虽然有所防备,但到底是凡人,总也有些七情六欲,难免还是中招,虽不至于死于非命,却也不好受,后来甚至连为自己施针的力气都没了,若不是官惜月,只怕真会痛死。
想到这里便对离儿说把官惜月叫过来,只不过我的话音刚落就看到她一脸的为难。我挑眉,有些不解的问道,“怎么了?她不在。”
“嗯,她已经出去两天没有回来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按理说官惜月不至如此,更何况我现在这个状态,她怎么敢擅自的离开我的身边,出了事谁也逃不了。如果官惜月不会这么做,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离儿说谎。
眼神锐利的看向她,果然她的眼神躲躲闪闪,我沉下脸,不自觉的便严厉了起来,低声道,“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说就叫红袖过来!”
她眼眶迅速的红了起来,有些委屈的看着我,“公子,我是说真的,官惜月她真的出去了两天没有回来,本来公子你昏迷就够让大家烦扰的了,现下当然更没有人管她的事。”
她说的真诚,也许我真的错怪了她,随即缓和了神色,尽量心平气和的说道,“好了,你一直照顾我也累了,先去休息吧,把楚扇叫过来,我有些事要交代。”
她神色依旧委屈,低着头手指头绕在一起,一副受了气的小媳妇模样,我看着不禁觉得好笑,叹了一口气还是说道,“是是,我冤枉你了,我的好离儿,快去吧。”
她听完这才破涕为笑,欢欢快快的应了一声跑了出去。
“公子?”
楚扇的身上随时都戴着佩剑,盯着她的佩剑忽发奇想,如果我会武的话,那天就不至于这么被动了。
她又一次的出声,“公子?”
我回过神,冲她笑了笑,“官惜月去哪里了?”
她脸色一变,低下了头,“她两天前便外出了,至今没有回来。”
回答是一模一样,隐隐约约觉得发生了什么,一口气堵住,胸口一个刺痛,楚扇有些被吓到,急忙的上前扶我,嘴里说道,“公子不必担心,惜月向来都是有主张的人,不会做出让人担心的事,你的身体还没有好,不要动怒。”
平缓了呼吸,胸口的刺痛退去,我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转过视线,看向窗外,“去查。”
她不再迟疑,领命立即的出去。
房间外的天很蓝,我收回视线,墙上挂着我的长笛,眼神一暗,双手不自觉的握紧,我同样会笛子,但不同的是,那个白衣人的笛音能够致命,我的却只能当观赏娱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