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拽住我乱晃的胳膊,看着我说的很认真,“大概需要个几十年或者百年以后?这个我也不能确定。”
满腔热情顿时熄灭,叹气,“那我还练个什么劲……”
“不能像我这样,起码寻常人伤不到你了呀,而且今天这种事就不会再发生了。”
想到今天差点要受到的屈辱,我顿时觉得一股火冒了上来,“今日之仇,我定会报!”
他来了兴趣,往前一凑身子就问道,“哦?怎么报?”
“呵,怎么报?一个不留呗……”
他皱眉,“你……情绪不太稳定?明明刚刚还让我放了那个老婆子离开……还是,其实你就是过过嘴瘾,却不会对他们做什么?”
我瞪了他一眼,面子上挂不住,“怎么,我就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你不服啊。”
他聪明的不再接话,指了指床铺说道,“这是我的房间,你就在这休息吧,明日我会来叫你。”
我点了点头,直接很没形象的扑向了床,谁知他走到门口又回了头,看到我这样,说出的话停顿了一下,大概是在忍笑,我哼哼了两声,他才正经了起来对我说道,“我在这里,最多不过再呆半个多月,你若是真的想学武,就得和我回南国。”
“你是南国人?”我诧异,记得他和那位老伯说他是夏国人。
他眼睛一眯,“嗯,如假包换,南国人。所以,你要和我去吗?”
我一愣,“你以为我孤身一人啊,好歹我也是拖家带口的人!”
他正要说出口的话生生地就被我呛住,咽了一口口水后,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我,“你嫁人了?”
我被他的样子逗笑,“怎么,你看上我了不成?”
他立马拉下脸来,“做梦。我半个月后走,你自己考虑。”他这次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直接的就出了门。
我躺下,仔细思考他的话,半个月后,正好上元节刚刚过完,十三公主的事不管成不成功,都得出北国避避风头,若是按他所说,去南国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睡得不是很踏实,是被外面响声震天的大炮声惊醒,正睡得香甜,被吵醒不爽的很,把被子往上一拽,蒙住了自己。刚不过又有了些睡意,就听到有人扑哧的一声笑,同时被子被人一掀。
我瞬间清醒,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罪魁祸首。
他好整以暇倚在一边的床柱上看着我,“你是想睡到什么时候?”
我赏了个白眼给他,不想理他,翻了个身准备拽被子继续睡,结果他动作更快,腿往前一压,把被子压住。
我打定主意要睡觉,也不和他闹往床里边缩了缩身子,他哈哈大笑,接着动作迅猛的往前一扑,一只手抓住我的下巴逼我扭过头和他对视。脸上本来就疼的厉害,被他一掐更是明显的痛。
怒视之,模糊不清的大吼,“你干吗!”
他实在是离我有点近,本来怒视的眼神接触到他的眼神立即败下阵来,左瞄右瞟,就是不敢看他。
他见我这样,故意坏心的朝我脖颈吹了一口气,“我能干嘛,当然是叫你起床了。”
我想,这人若不是家教不好,对男女之事不讲究,就是私生活靡乱,这等动作在他看来自然不过,在我看来却是极其妨害风化的。
脸有些发烫,却又不想在他面前露了怯,清了清嗓子说道,“郑重警告,你以后必须一定要离我远点。”
他闻言长长地哦了一声,往后退了退,“那我倒要听听看,这是为什么了?”
我把被子一掀,一把扔在他脸上,他措手不及狼狈的很,我笑,似真似假的开口,“我浑身上下都是毒,靠的我太近,我怕你中毒。”
他把被子往角落一扔,手指在下巴上摸啊摸,“毒死我?你舍得?”
看着他那张面具脸,真是越看越觉得来火,猛的一脚使劲踢了上去,正中胸膛,他果然是一直都对我毫无防备,被我踢中,气氛一时阴沉的很。
我意识到不对,怕他捉住我报复回来,立马的下床准备逃跑,结果我跑出了门,左左右右的拐了好几个走廊,也不见他出来,倒是有几个下人看着我衣衫不整,纷纷注目。
我犹疑不定,绕了几个来回还是决定回去看看。
小心翼翼的打开门,被眼前看到的吓了一跳,他整个人都窝在床上,一动不动。
我被吓到,慢慢上前,莫不是我的胡乱踢的中了什么死穴?走得近了才发现他面具有松了的迹象,呼吸有些急促,我不敢用手,只好踢了踢他的小腿。
“喂,你怎么了?”
他紧闭的双眼极其缓慢的睁开,然后看着我,说的有气无力,“我胸口的伤还没有好……你刚刚……”
再不用说,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想起上次那道触目惊心的菱形伤口,顿时有些慌了神,“怎么会还没好呢,我记得你大好了呀,快让我看看你的伤口!”说着我就要去扒他的衣服。
只不过是手刚刚碰到,他就立刻的一个反手把我抓住,“敢踢我?嗯?胆子大的很啊!”
我顿时意识到上了当,闭着眼,深感古人说得有理,摇头哀叹,“古人诚不欺我,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