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先生,还不知道你尊姓。”老头儿端起茶杯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就像抽大烟似的。
魏东可没那么多讲究,端起小茶杯一饮而尽:“茶不错,我姓魏。”
听到他只说出一个姓,并未说出名字,老头儿便知道人家不想透漏真名。
“这位小姐长的真漂亮,是小先生你的女朋友吧,敢问姑娘尊姓?”趁着服务员准备东西的时候,老头儿随便的聊了起来。
“我叫秦可可,不过不是他的女朋友,而是……债主。”她故意把最后两个字拖的很长,说完还似笑非笑的看了看魏东。
魏东全当没听见,不知道自己借她五千块钱是祸是福,一看就是个难缠鬼。
老头儿听到她的名字愣了愣,又问道:“敢问秦才……”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到秦可可使劲的挤着眼睛,老头儿看到她的眼神,心中就有了数,人家不想暴漏身份,他也没必要强人所难。
魏东老早就猜测秦可可这傻妞家里非富即贵,虽然看见了她给老头儿使眼色,却当做没看见,虽然美女他很喜欢,对那两个人家庭条件相差太多,人家衣食无忧,他却还为生活奔波,悬殊太大。
“这是我的名片,我免贵姓陈,名德福”陈德福把名片分别递给魏东和秦可可。
魏东不感兴趣他叫什么,今天这块玉他不给真正的价格,也不会卖给他,刚才在街头还想捡自己的漏呢,若不是他有特异功能,五万块钱早就卖给他了。
“先生,你们要的东西。”身穿旗袍的服务员拿来一个盆,提着一壶水。
陈德福道:“把桌子上的茶具收收,把盆放在上面。”服务员收拾期间陈德福问道:“魏先生,不知道你听说过现隐法吗?”
魏东心中有些茫然,什么现隐法,不就是包裹了一层包浆嘛,不过不懂却不能真的说不懂:“略有耳闻,这玉佩想必就是现隐法吧。”
陈德福摇了摇头道:“我也不太了解现隐法,古人是为了防止别人偷窃自己的宝物,这才发明了现隐法,而且就算过了几百年被现隐法包裹的宝物,也不会现行,只有利用特殊的办法才能洗去外面的包浆,这虽然不是真正的现隐法,但手法基本差不多,所以老朽今天见到先生你拿着这块玉,才激动的上前去买。”
宝物?这斑斑点点的玉佩,想必也是价值高昂的东西,待会抬价可不能留情。
陈德福把茶壶里面的茶叶过滤网拿下来,又把水壶中的水倒入盆中:“魏先生你的东西,按照规矩,你是货主,应该你来。”
魏东接过他递过来的过滤网,看了看茶叶,想起老家人用茶叶来去除锅上面的铁锈或者铜锈,莫非这玉佩也是这个道理,肯定是,这上面斑斑点点肯定不是玉本身产生的,而是铁锈或者铜锈。
陈德福见他迟疑了一会,捏起些许茶叶,把玉放在盆中,慢慢擦拭,他脸上竟然激动的红润了起来,这是见证奇迹的时刻,现隐法只是一个传闻,他从来没有见过。
秦可可也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翻阅资料时,曾经看过关于现隐法的介绍,但很少,今天能亲眼目睹,简直是三生有幸。
魏东不是行内人,看二人的很专注的表情,他体会不到这种见到宝物脱去外衣的感觉,他只是好奇,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随着他手中茶叶的慢慢擦拭,玉佩一角,显现出了原形,与周围尚未擦拭的相比,非常白净,他用手轻轻抹去,质地细腻,而且很凉,渐渐的盆中水越来越浑浊,而玉佩却越来越白净,魏东也有些感慨,古人的智慧,真是非凡。
他又用清水把玉佩表面残留脏污清洗干净,顿时一块与刚才天壤之别的玉佩就现形了,中间是一条鱼,魏东认不太清是什么鱼。
陈德福忽然激动的站起来夺过玉佩,在手中反复的抚摸,秦可可忽然惊道:“竟然是上等的羊脂白玉!”
魏东则是一脸迷茫,他不懂,一个连生活都快混不下去的人,周围的朋友也是这类人,他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陈德福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目光,道:“现在还不能确定,但上等的羊脂白玉有一个很好分辨的方法,服务员把脏水倒掉。”
待服务员把脏水倒掉之后,他重新倒上清水,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红绳,穿过一个孔,提在手中,道:“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秦可可这时小声的在魏东耳边道:“羊脂白玉是新疆产的上等玉石,普通的羊脂二百块钱一克,而这块玉佩是上等的羊脂白玉,光是卖籽料至少也是四百块钱一克,而你这是成型品,至少六百一克。”
魏东心中顿时骇然起来,六百块钱一克,黄金的价格也不过二三百块钱,比黄金还要贵两倍。
此时他又对这傻妞高看一眼,没想到她还挺懂行。
“上等的羊脂白玉,油性足,晶莹剔透,质地细腻,放在水中会拿起会滴水不沾,是不是上等,待老朽解开这道谜。”陈德福激动的红晕尚未退去。
他慢慢的把玉佩放在清水中,过了片刻轻轻提起,悬在空中好一会儿,结果一滴水也没有落下,陈德福仿佛看到了稀世珍宝,提玉的手都颤抖起来。
“果真是上等羊脂白玉制作,而且年代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