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线索?”路鸣蹙着眉,“之前我手上是有几个信得过的人在另外秘密调查这事的,不过后来省厅那边结案了,主持市局工作的蒋建生副厅长也要求不要再把警力浪费在这案子上,我看蒋副厅长的意思是不想再折腾,我也让身边的人停下调查。”
“哦,那应该也没什么线索了。”陈兴略有些失望。
“要说线索,郑光福被人下毒的案子可能会有一点线索。”路鸣说道,疑惑的看了看陈兴,“陈市长,您该不会是想把这案子翻出来吧。”
“不是我,是另有其人。”陈兴笑了笑,“你手里要是有线索,也甭管有没有用,可以去找吴汉生,你就说是我让你过去的,他会明白的。”
“吴厅长?”路鸣神色一震,“陈市长,您跟那新来的吴厅长认识?”
“认识。”陈兴笑道,心里暗道岂止是认识,要是让路鸣知道吴汉生这副省长兼省厅厅长的位置还是他帮着活动来的,估计路鸣嘴巴要张得老大。
“那看来我得去省厅走一趟,拜访一下吴厅长了。”路鸣脸上带着喜色,他知道陈兴这是要给他牵线搭桥的意思。
“嗯,尽快抽个时间去吧,认识一下总有好处。”陈兴笑道。
陈兴和路鸣站着聊了几句后,在医院门口分开,陈兴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见到蒋琬的影子,猜测着蒋琬可能还留在病房里,拿出手机给蒋琬发了一条短信。
南州市检察院。
在检察院内部的一间房间里,邓锦春双眼无神的坐着,他已经被检察院逮捕有一段时间了,之前的日子,邓锦春察觉出检察院的办案人员也不是真的在费心办案,本就存了侥幸心理的他也就随便敷衍应付着,他心里头,也以为那是曾高强在外面帮他活动的结果,检察院的人对他虽然算不上客客气气,但也没用过什么手段,这让邓锦春暗自高兴,心里还想着自个是不是很快就能够出去,甚至能继续当着他的院长。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邓锦春已经进来足足一个多月了,外面也没有曾高强带给他的消息,就好似将他遗忘了一般,而就在今天,邓锦春明显感觉到检察院的办案人员不同于往常,看着他的眼神和平常完全不一样,要知道,他在里面和检察院的人已经打了一个多月的交道了,检察院的人态度发生变化,他又岂能感受不出来。
果不其然,检察长重案科科长徐景森今天一天都呆在房间里,亲自主持对他的审讯,说话也不再客气,让他老实交代所有问题。
邓锦春从上午到现在已经扛了十多个小时了,中饭和晚饭,都没给他吃,邓锦春肚子里饿得呱呱叫,更让他受不了的是眼前那强光的照射,虽然不是一直对着他,但邓锦春眼睛也已经快受不了,比起肚子饿,这个更让他遭罪。
‘滴’的一声,有人再次将那强灯光打开,邓锦春不得不再次闭起了眼睛,但那刺眼的光芒像是能从眼皮穿透进去一般,依然让他难受不已,邓锦春有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你们就不怕把我眼睛弄瞎了,到时候你们自己也逃脱不了责任。”
“你觉得我们可能让你瞎了吗在,真要那样,我们岂不是比猪还笨。”徐景森阴森森的笑着,“邓院长,我劝你还是把该交代的问题都交代了吧,要不然,接下来还有你受的,今天这些,只是开胃小菜,不,应该说连开胃小菜都算不上,你要是想试试我们检察人员审讯犯人的所有手段,我们也不介意让你一一体验一遍,不知道你给病人开刀做手术时是啥感觉,我想像你这种当医生的,估计没少见到尸体,你要是觉得自己胆子比别人大,那我也没啥好说的,反正我们检察院的手段多着,到时候就看你能不能坚持下来了,我见过意志最坚强的人,也扛不到一半,不知道邓院长是否也会让我开开眼界。”
“我的问题,你们不都调查清楚了,还要我交代什么。”邓锦春惨然笑着,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邓锦春并不想主动交代,他还在等着曾高强在外面为他活动,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要是他将曾高强也供出来,那才真的是没有了希望。
“好吧,看来邓院长是不想配合了,那我们也只能陪邓院长好好玩玩了。”徐景森神色阴沉,他上午被老大成容江给训斥了一顿,正憋着一股气,成容江给他一星期的时间撬开邓锦春的嘴,徐景森却是要跟自己较劲,他要三天内就将邓锦春拿下来。
“我能不能问一下,是不是又有什么领导过问我的案子了。”邓锦春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检察院的办案人员态度发生如此明显的变化,邓锦春再傻也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
“有没有领导过问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徐景森语气森冷,“邓院长,你不要以为我们的审讯都是像之前那么宽松,原来那是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想和你较真,现在,情况却是不一样,你要是觉得像之前那样随便敷衍就行的话,吃苦头只会是你自己。”
就在检察院内部对邓锦春的审讯力度由松变紧,趋向于严厉后,市区的一个高档小区内,曾高强在这里拥有一套两百多平的复式套房,这是别人送给他的房子,曾高强也毫不客气的收下,这套房子,平常也就用来作为曾高强和各式各样的情人幽会的场所,他的家人并不在这边。
此刻,曾高强在主卧室里的浴室,正舒服的躺在浴白里让一旁的方婉华按摩着,他刚应酬回来,喝了不少红酒,这会正兴致高昂。
喝完酒能泡着热水澡,旁边又有美貌的女人伺候着,曾高强端的是好生快活,这种醉生梦死的日子也让他极为享受,手中有权,他几乎也享受到了普通人一辈子也享受不到的生活,他觉得自己活这么一辈子,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