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笑着把剩下的酒喝完,陈兴啧了下嘴,五十多度的白酒下肚,就像是有一团火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那端的是火辣辣的让人全身都跟着热乎起来,这时再享受着窗外那吹进来的冷风,委实是再惬意不过。
“其实这喝酒也得适度,酒量好,喝酒出名,可不见得是什么好名声。”陈兴笑了笑,“就像赌博,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喝酒也是一个道理。”
“陈书记说的是,经常喝醉酒的话,很容易误事,我长期在刑侦一线工作,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大都是日子都是紧绷着神经,和那些穷凶极恶的、狡猾的犯罪分子作斗争,对酒是敬而远之。”常胜军笑道。
“你这样好,能专注于工作。”陈兴笑着点头。
两人边聊边喝,常胜军从陈兴住所离开时,已经是微醉,幸亏是周淮扶着,否则到门口一个小台阶的时候,就险些一个踉跄摔倒,陈兴晚上也喝了不少,简单洗了一下后就上床睡觉。
冷寂的夜,风从打开一点点的窗户里吹了进来,在屋里吹拂起轻微的声音,喝了酒的陈兴,很快入睡,一个晚上,他都睡得很香甜,还做了一个梦,梦见李艳丽出现在他的梦里,告诉他自己是冤死的,让陈兴给她报仇,一定给让她在九泉之下死得瞑目。
清晨醒来,陈兴犹对梦里的场景记忆犹新,李艳丽穿着白衣白裤,长发飞舞,眼角带着血泪,脸色苍白,正如同他在医院看到李艳丽刚醒来时那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色一样,陈兴没有想到那会是同李艳丽的最后一面,更没想到自己会做这样一个梦,梦里面,李艳丽那披着长发流着血泪的苍白的一张脸似乎仍在他的脑海中久久不散。
清晨的冷风从窗外吹了进来,躺在床上的陈兴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从桌旁拿过手机看了一下,还不到六点,许是昨晚睡得早的缘故,早上他同样醒来得早。
揉了揉太阳穴,陈兴无奈的笑笑,人家说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他这白天也没多想什么,晚上竟然也会做这种梦,他是无神论者,自然不信鬼神,更不会相信有什么托梦之说的无稽之谈,这梦也着实是做得稀奇古怪,不过李艳丽的死确实有些古怪,陈兴叹了口气,生命真的是太脆弱了。
静静的在床上躺着,清晨,大脑格外的清醒,陈兴想了很多,思绪跳跃着,由李艳丽想到了新城集团,在望山市老百姓当中被列为望山三大害之一的新城集团让陈兴眉头紧紧拧了起来,来到望山两个月的他,对新城集团的资料也已经了然于胸,这的确是一家在望山市堪称庞然大物的民营企业,涉及到了地产,酒店,建材,汽车贸易等多行业的综合性集团,集团资产规模近三百亿,在望山市这地方,如此大一家企业,同样是独一无二。
脑袋里想了很多,陈兴由新城集团又想到了所谓的望山三大害,想到了他发展望山的远景规划,想到了他治理望山的决心……一个个想法在脑袋里一一浮现着,陈兴有种急切的去付诸实践的想法,但他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操之过急,罗马不是一日建成,发展更不是一蹴而就,望山市积压多年的问题同样不可能一朝一夕就解决,他现在固然是想一手抓发展,一手抓治理,但不也可能一下子就出成果。
不知道躺了多久,手机定时的闹钟响起来时,陈兴才回过神来,他定时的是六点半,想到待会顾盼男又会过来约他跑步,陈兴没再躺着,起床洗漱。
走到门口,陈兴才发觉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地面微微有些潮湿,轻咦了一声,陈兴寻思着顾盼男怕是不会来了,心里的想法刚冒出来,就看到顾盼男的身影已经出现在视线当中。
看了下时间,陈兴摇头笑笑,要是没记错的话,顾盼男昨天也差不多这个时间点跑到这他这里来,这女人的时间观念倒是够强的。
今天顾盼男穿着一套粉红色的紧身运动服,内里是白色的T恤,再加上一头扎起的长发,运动飘逸,整个人充满着活力,又有着女人特有的性感。
顾盼男跑到近前时,陈兴目光从顾盼男身上扫过,心里暗道顾盼男虽不是那种给人一看就觉得惊艳的女人,但却是耐看型的,让人越看越觉得有味道,关键是喜欢运动的顾盼男有着大多数女人没有的完美身材,这点尤为吸引男人。
没敢往顾盼男身上多看,陈兴可不想在顾盼男眼里落得一个色狼的印象,要不然这领导的形象可就一点没有了。
“我刚来跑来的路上还怕陈书记您又没起来呢。”顾盼男站在陈兴身前,并没有停下,两腿依然在原地跑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