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咱俩都多少年的关系了?你以为你能骗得了我?”林玉瑜摇了摇头,对方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根本瞒不过她。
“算了,你要不说,我也不逼你,免得你讨厌我这个当姐妹的。”林玉瑜自个又摇头笑着。
“玉瑜,不说这个,对了,你怎么也这么巧回来?你不是镇上派出所当民警吗?”林思语奇怪道。
“哎,还不是你们那大领导把我们给折腾的。”林玉瑜撇了撇嘴,“我们是奉命来保护他的安全的,所里还让我们穿便装,你说折腾人不。”
“保护陈书记的安全?他好像没要求下面那样做啊,而且我虽然到市委的时间还不长,但陈书记应该不大喜欢搞这种的。”林思语疑惑道。
“不是那陈书记的意思,是所里要求我们这样做的,听说也是县里的意思,怕陈书记驻村期间发生什么意外。”林玉瑜径直说着,跟身边这死党也没隐瞒什么,什么话都往外倒。
在后头跟着的郑辉听到林玉瑜的话,端的是苦笑不已,快步走上,同两人并排而行,嘴上干咳着。
“郑哥,怎么了,你感冒了吗?还是被风呛到了?”林玉瑜看着郑辉。
郑辉哭笑不得的将林玉瑜拉到一边,低声道,“小林,你这朋友是在市委办工作,你什么都往外说,就不怕她回头说出去吗?领导可是吩咐的你都忘了?”
“没忘,不过我跟思语都不知道多少年的关系了,我们俩没啥话不能说的。”林玉瑜大咧咧的道,见郑辉一脸担心的样子,林玉瑜没好气道,“郑哥,你放心吧,我会跟她说的,让她不要说出去。”
“那就好,咱们是奉命暗中保护那陈书记,要是让他知道了,回头批评县里的领导,到时候所长挨批,肯定会训咱俩。”郑辉无奈的说着,目光从林玉瑜脸上瞟了一眼,心想着林玉瑜是女的,还是个漂亮的女人,女人总归是享有一定特权,到时候叶培才不见得会怎么骂林玉瑜,所以会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只会是他。
“行行,我知道了。”林玉瑜摇头笑道,“郑哥,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我跟思语说一声,她也不会是个多嘴的人。”
林玉瑜同郑辉嘀咕完,又重新走回林思语身旁,三人跟在陈兴一行的后边,不紧不慢,正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又让陈兴始终在视线当中,其实他们现在这样做保护工作并不称职,只是两人内心深处同样认为不可能发生什么意外。
“思语,刚才我跟你说的,记得别说出去,我们来保护陈书记的安全,领导吩咐不能让陈书记知道。”林玉瑜道。
“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林思语心不在焉的应着,她又哪有时间去嚼舌根。
爬着山路,呼吸着山里伴随着树叶味儿的清新空气,林思语突然有种格外眷恋和留恋的感觉,她不知道这趟回来,以后什么时候还有机会回来,又或许再也没有机会,想着等下还要主动去找陈兴,解释她还没毕业就出来工作的事,林思语神色迷惘着,这是陈兴心血来潮突然决定把他们林家村作为驻村地点,并且还说要让她同行后,她着急的给钱新来打电话询问对方怎么办,一旦她跟着过来,到时候肯定会露馅的,就算是事先让人回来让村民守口如瓶,不提跟她有关的事,这方法也不见得保险,村民们大都是老实淳朴,不会作假,只要她跟在陈兴身旁,村民们看到的话,总归是不可能掩饰得尽善尽美,难保不会让陈兴有所怀疑。
所以钱新来最终是给了她指示,让她干脆主动找陈兴去挑明还在读书的事,并且将其母亲得了肿瘤住院的事说出来,她提前出来工作并且隐瞒真相,只是为了帮母亲赚医药费。
照钱新来的说法,这样不仅不会让陈兴怀疑什么,反而会让陈兴愈发欣赏她,变坏事为好事。
林思语很迷茫,这样一直欺骗下去,什么时候会是个头?又有哪一天会再瞒不住被陈兴发现事情的真相?林思语不敢想也不想去想那种可能性以及后果,她只能逃避着,像木偶一般接受着钱新来的操纵。
林家村位于山峰之间,村民的屋子大都傍山而建,山中有一小片齐整的平地,那是屋子最为密集的地方,边上,则是一层层的梯田,还有一些建在半山腰零零散散的房子。
陈兴爬了两个大坡,边走边说话,到达村里时,也有些气喘吁吁,在村支书林金河家安顿了下来,黄江华同其一起在林金海家里住下,至于司机李勇,则是同卫思达一起住在村长林波的家里,另外一名办公厅的工作人员,就安顿在林思语的家里,林思语说其家里没人,收拾一下可以住。
临近傍晚,海拔比较高的山村明显是比外面更加冷了不少,所住的房间早就被收拾得干干净净,陈兴把行李放下后也不用再整理什么,走到外面门口,林金河家就建在一条从山上流下来的小溪边,端的是依山傍水,陈兴看着那清澈的溪水,转头对一旁的林金河笑道,“林支书,住在你们这里,我看人都可以多活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