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老巷拆迁安置这事可大可小,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事来,这个时候徐区长要是踩进来,福祸难料,两位大小姐先来了解情况是对的!]杨艾前心里如此这样的想到,而且他还肯定这是徐珊的主意。
[杨艾前,我怎么感觉你老气横秋的,有时候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真的是高中生?]俞馨听这话有些不对味儿,杨薰也不一样,的确杨艾前说的话实在是太成熟了,不像是一个高中生应该说出来的,但不可否认很吸引人,就好像一位有学识的教授站在讲台上给她们讲课一样,渊博如汪洋大海般的知识和新奇的观战能淹没她们,令她们震撼和惊讶。
[那你以为我是什么,妖怪?神仙?]杨艾前不答反问。
[妖怪?神仙?你倒想得美!]俞馨嘀咕道。
[好了,你们两位“大小姐”既然来了,我总得拿出点东西招待一下你,没有让你空入宝山的道理,我也不想失去让你替我进言给徐大区长的机会,这就带二位钦差大小姐逛一逛老巷,另外,我可不可以握着杨薰和俞馨你们俩人的手呢,只有握着你们的手我才能找到讲述老巷故事的那种传神感觉。]杨艾前说着也不客气,双手一伸,一左一右就将杨薰和俞馨的小手牵了起来。
[感觉真不错!杨薰、俞馨,你们知道吗,握住你们的手,就让我有那种魂游老巷身临其境的梦幻之感。在古老的华夏三妻四妾是一个成功男人的门面,不料今天我也有幸当一回成功的男人。]对于杨艾前的大胆,杨薰、徐珊、俞馨又长了不少见识,但是他的放荡不羁和豪气干云是绝无仅有的,那一份洒脱从容不是装出来的。
[两位大小姐,不,还有杨薰,你们知道关于杨家村老巷的故事吗?]杨艾前走着走着,突然问道。
[杨家村的故事?我没有听说呀!]杨薰从小在杨家村老巷长大,但是她并不了解杨家村老巷。
[捕鱼者之家,又有“渔乡”之称!]杨艾前说道。
[渔乡?]徐珊虽然了解一些深海的历史,但是也是第一次听说渔乡。
[不错,就是渔乡,当时的深海杨家村,由于毗邻海洋,所以有很多的人出海捕鱼,时间长了,在这里就形成了一个村子,由于这个村子的人们大多都是以捕鱼为生,所以周边的人们都称这个村子为渔乡。]
[但是后来,随着华夏国其他沿海、港澳台沿海的捕鱼业兴盛起来,所以渔乡就日益没落,这些捕鱼者就重新找生活,离开渔乡,到天南地北去闯荡,这些人其中有不少成为了富商,世人称这些人为渔商。]
[八十年代初,在改革开放之后,正是这些渔商的后代念着这片祖地才断断续续的对这渔乡故里一次又一次的投资,他们希望这座城市建设的更美丽富绕,他们心里也希望老巷能像名胜古迹那样永远的保留下来,但这只是个奢求、奢望,在现代化城市的整体规化中是不允许这样的危房继续存在下来的,它严重的威胁了一部老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
[那怎么办?拆它?推它?市政府为难、区政府也很为难,外省市那些投资来深海市的渔商后代有不同意见,要不要考虑这些?拆了、推了,会不会伤了那些人的情感。但是这伤,那是肯定要伤的。因为城市要发展,社会要进步。]
[市委、市政府要从全局考虑,一些和渔商后代打过交道的老干部、老党员含着热泪向大局让步,谁也阻止不了社会的进程,谁也阻挡不了时代的跨步。所有这些问题都可以解决,它们都不是问题,杨家村老巷可以拆、可以推,拆了也能重建,推了还能重盖,危房可以变新房,破败可以换新颜。]
[问题是谁来做,怎么做,做的人要不要赚钱?政府在这里面充当什么样的角色?承包商又在充当什么样的角色?监督有没有到位?安置方案有没有问题?参与老巷工程的每一个人具不具备责任心?]
[有没有从社会、从民生、从原则、从良心、从法规、从政策、从一切合情合理的角度出发,这些南城区的领导们都考虑了吗?]
杨艾前四人走了大半圈,他说话的声音也渐渐地高了起来,也怒了起来,就连两个大小姐的脸色也变了不少,四周不少人都驻足看着眼前这个几个月前砸了杨松车的少年,他又和谁拧上劲儿了。
突然杨艾前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望着徐珊,用很深沉的目光盯着她,然后说道:[警花姐姐,回家去问问你那个当区长的老子,政府可以不作为吗?区长可以不作为吗?别怕头上的乌纱帽给人家摘去。]
[公道自在人心,老百姓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怕得罪这个,怕得罪那个,当初就别当官。天天缩在区政府里面对民情不闻不问,只会坐着听报告,只会计较个人的得失成败,累不累啊?我是还小,还是一个高中生,无权无势,但我知道一点,老巷的折迁安置方案要是闹出事件,南城区政府难辞其咎,到时候书记、区长统统的第一个给人家摘下顶子去承担责任。]杨艾前越说越气愤。
[区长的车,我现在不敢砸,等他变成平头百姓时,我领着老巷几十户人去砸他家的玻璃,你就回去和你爸这么说……其实这些纯朴的老百姓对官老爷没有什么太大的要求,就是想面对面的和官老爷们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但这比登天还难……你们走吧,我这个穷鬼中午没有饭招待你们,今天你们是官小姐,所以我摆这张臭脸,改天换了身份再来,我热情招待你们。]说到最后杨艾前眼眶里面居然溢满了泪水,但他强忍着没有让它滑落,紧握杨薰的手拉着她转身走了,只留下两位“大”、“小”姐和一干老巷的居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