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刚来杨家村老巷时,第一次和杨薰见面时的情景,想到了当时杨薰可爱的样子,还有杨薰害羞的样子,有关杨薰的一滴一点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面,想着想着,他不禁笑了,幸福的笑了。
回到病房的杨薰眼睛红红的,杨海平和李玉珍看着女儿这个样子,担心地问道:[小薰,你怎么了?艾前呢?上那儿去了?]
杨薰强忍着不叫自已的眼泪滑落,不敢接触母亲的目光,低声说道:[他走了……]这一句话听在杨海平和李玉珍的耳朵里面,好像一下子给抽掉了什么似的,仿佛脊梁骨丢了一样,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连坐在病床上的杨江玮也有点儿痴呆了,目光闪了又闪,有些不知所措。
[他怎么就走了?是不是你把他说走了?]杨海平想到先前杨薰的一举一动,立马联想到了原因。
杨薰点了点头,道:[妈,那10万块是杨艾前拿来的,都不知他哪来的这些钱。]
病床上那个黑色塑料袋子还在,几个人看了它一眼,这个杨艾前啊,真让人看不透,他到底是什么人,杨松不敢惹他,还可以随随便便地就拿出十万块。虽然他在杨家村老巷住着,但是没有知道他的来历。
[这钱怎么办?]杨海平看了一眼李玉珍问道。
李玉珍白了他一眼,厉声说道:[当然是拿回去还给人家了,你以为这是给你的吗?]
[妈,下午我请假在医院陪小玮吧。]杨薰道。
[好吧!正好我和你爸下午还有事。]李玉珍情绪不佳的回答。
[对了,老婆,派出所那边是怎么给调解的?]杨海平问道。
李玉珍叹了一口气,道:[姓侯的肯定找了关系,给他家孩子开出一些很严重的伤势鉴定证明,比你弟弟的伤还要严重,派出所里的人说,双方都有伤,就先互相看病,小玮的医药费他们出钱,他们的医药费咱们出钱,我看了看一下他们的那几份医院伤势鉴定证明,什么脑震荡啊,内出血呀,稀里哗啦一大堆,分明就是想要讹诈我们。]
杨江玮生气地叫道:[妈,我根本就没有打到他们,都是他们四个人在打我,我架都架不住,怎么还手呀?]
[他们太欺负人了,这些王八蛋。]杨海平突然站了起来,双眼血红。
[你这是要做什么,人家是当官的,你能斗得过人家吗?你不为我想想,也要为两个孩子想一想?为我们这个家想一想,咱们家再也不能出问题了,我们不能没有你,这件事情我们只能忍。]李玉珍清楚自己老公的脾气,他轻易不动火,但是一旦动火就是一头倔驴,谁也拉不住,看见他这刻的表情,就伸手按住了他。
[玉珍,都怪我自己没有本事,都怪我无能。]杨海平长叹了一声,然后瘫坐了下来。
[爸,你别这样说……]杨薰跑过来,抱住他爸的胳膊,泪水忍不住流下来。
[是啊,海平,你不要自责了,这就是命呀。]李玉珍说着说着眼泪也是哗哗地流了下来。
[爸,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家里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杨江玮看着因为自己而让家里变成这样十分的自责。
[好了,小玮,你不要这样,这不怪你,是他们欺负人。]杨薰劝道。
[可是姐……]杨江玮还想要再说些什么。
[咚!]
[咚!]
[咚!]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就给人推开了,一个泼妇似的女人领着三四个人就这样走了进来。
[你们是什么人?]看到这些突然出现的人,杨海平身为一家之主,当即开口问道。
[不用管我们是谁,你们是不是杨江玮的家人?]泼妇女人大声说道。
在那泼妇女人的左侧一个跟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年纪大约有三十几岁,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
李玉珍上午在派出所见过这个人,好像姓刘,还是个副所长,另外几个也是派出所的人。
看到这个阵仗,杨薰心里不免有些紧张,一双小手死死拉着他父亲的胳膊,生怕他压不住心里的不满发起火来。
李玉珍站了起来,很勉强地笑道:[刘所长,你来了啊,怎么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