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佬与髯须大汉这两个精神病人,仿佛拥有某种深仇大恨似的厮打一块,浑身已然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而李特,此时正坐在床头,津津有味地观看着这俩人的厮打,一边看一边还兴奋地手舞足蹈,仿佛在看斗蛐蛐似的,嘴里不时还叫嚷着:“对!就这样,打他,咬他,咬他呀……!”
耶老被眼前这一幕给吃了一惊,连忙暴怒道:“这是怎么回事?快,快呀!你们还愣在这干嘛,快将这两个疯子给分开呀!”
耶老身后的白大褂接到指令,迅速朝着那厮打着的二人扑去,只不过这二人扭打在一起,极难分开,白大褂们便掏出电棍,朝着那二人身上招呼。
那二人惨叫起来,条件反射般分开,随即倒地,身体不自觉抽搐起来,然而众白大褂仿佛打上了瘾,依旧用电棍招呼着,那二人吃痛,身体弓得跟虾米一般,惨叫已虚弱得发不出了,只在喉间哽咽着。
直到光头佬与髯须大汉已完全不能动弹,白大褂们这才住了手,随即拖死狗一般将这俩人拖走。
这群白大褂太残忍了,李特忍不住皱眉。
这时耶老踱步来到李特身旁,一脸阴沉,死死地盯着他:“这是怎么回事?”
李特看也不看耶老,耸耸肩,一脸的无辜模样,摊着双手道:“我哪知道?你将这两个人关进这里,兴许他俩刚好发病,发起疯来,就打起来咯!”
耶老明显的不信:“有没有人来过这里?”
李特连忙摇头。
“可是,这门怎么开的?”耶老急忙追问,紧逼不舍。
“你烦不烦,”李特双手抱胸,脑袋扭往一边,“都说了不知道,兴许是你的人没有锁好!”
耶老紧紧地盯着他,一言不发,目光阴恻恻,怪吓人的。见李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耶老也是无法,重重地“哼!”了一声,阴沉着脸转过身去,往门外走。
“喂!”李特在身后叫道,“这回搞清楚了吧,他俩才是精神病,你关我干嘛?啥时把我放出去呀?”
可是耶老并不理睬,重重地关上门,往楼下走去,心中暗道:好个厉害的高人,竟然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拯救李特这小子于危难之中,当时为什么就不在病房内安装一个摄像头呢?都怪我的疏忽,这下可好,那隐藏的高人依旧没有发现,要是首长怪罪下来,我这……
“唉——”耶老叹气,颓丧地一路跌撞下去。
夜。
李特很早就睡不着了,躺在床上脑子一直都是清醒的,他很期待,期待那个老头所说的变故的发生。
那会是一个怎样的变故呢?李特兴奋中夹杂一丝紧张,可无论如何,终于有机会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又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会,就在李特等待得极为不耐之时,他突然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叫声,那声音,尖锐刺耳,渗得人浑身发麻!
李特赶紧磨了磨牙,以缓解这声音带来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