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廖降冲着苗小琳拱拱手,说道:“原来是神尼高足,失敬失敬!海望代我问候她老人家一声,廖降就此别过,改日再登门谢罪!”说罢转身,拔腿便走。
旁边光头佬与髯须二人听得此一番话早已惊恐不已,急忙冲着廖降就嚷:“廖师傅,带我们哥俩一起走,可不能撇下我们呀!”
廖降自顾不暇,哪有闲工夫管他们呢,脚下毫不停歇。
苗小琳嘿嘿一笑,斥道:“老头儿,哪里逃!”说罢一个箭步冲上,插进耳环的食指一用力,那银色耳环便飞射而出,直击向廖降后背。
廖降逃得正急,忽闻身后破空之声陡然传来,知晓袭来厉害暗器,忙地转身,瞥见一道银光疾速射来,躲避已然不及,连忙伸手去拿,可银光飞快,擦破廖降手背直奔面门。
廖降大惊,本能侧头避让,蓦地眼前银光一闪,但觉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用手一摸,已然被割破一道寸许长的伤口,鲜血旋即淌下。
再看那道银光,疾速转了半圈竟又飞回到苗小琳食指上,兀自在那不住转悠,竟是一圈细细的银丝耳环!
苗小琳嘻嘻一笑,将那大大的银丝耳环又夹在耳垂上,拍拍手道:“怎么样,知道本姑娘的厉害了吧!”
“这…这是什么招数?”廖降心中惶恐,接连两次被这小姑娘打败,他已对自己失去了半分信心,这怪异的暗器、奇诡的招数,他感觉自己已是束手无策。
“旁门左道的招数!”苗小琳嘻嘻笑道,“不过你这老头儿变戏法的招数,倒也有趣得紧,我这招数可是万万及不上的。”
“什么变戏法的招数?”廖降奇道。
“头发啊,”苗小琳又歪起脑袋,嘴角似笑非笑,“你这头发能在瞬间一下白了一大半,当真厉害得很呢!若非染发,当今世上,又有几人能随意改变自己头发的颜色呢?奇葩呀,嘿嘿!”
“哇哇!你敢取笑本降头师,找打!”廖降气急败坏,挥舞着手臂冲上前去。
苗小琳轻笑一声:“就怕你不来呢,等的就是这个时刻,看打!”说罢手臂一挥,臂上银环瞬间扯成一根银丝,迅疾地击向廖降。
这银丝是用精钢配合上好的纯银锻造而成,极具韧性,平时不用便圈成环状套在手腕上,若遇敌手,利用真力迅疾挥出,银丝便被扯直,成为伤人于无形的利器。
这银丝极细极韧,猛力挥出,威力巨大,锋利无比,肉眼根本很难察觉。当时对阵粉侯,一时不察,都给他衣服上留下两道豁口,这廖降身手原就不如粉侯,这时又身受重伤,哪里还躲避得了?但听一声极其细微的破空之声,廖降还是本能后退,但却并未逃脱银丝的攻击范围,给扫中胸膛,只觉胸口一阵凉意。
由于韧性,银丝瞬间便又回到苗小琳腕上,成为一圈圈细细的银环,廖降甚至都不知攻击自己的为何物,心中越发恐惧起来。
廖降只一顿,便觉胸口由原本的凉意变作火辣辣的疼痛,鲜血直冒,显见得伤口极深,然后由于银丝极细,划破胸膛的速度又是极快,伤口直到现在方才显现。
廖降不明白对方使了什么魔法,怎地手臂凭空一挥,自己胸口便出现一道这么深的伤口,心中暗叹好一个神尼的弟子,当真了得!于是不敢恋战,借着后退之势,拔腿便飞也似地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