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朝阳从门外走进来之后,年轻人欠了欠身子,上下打量了张朝阳一番,道:“你好,我叫杜明波。”并伸出手。
张朝阳握住对方的手,道:“你好,我叫张朝阳。”
就这样,两人认识了,互相开始进一步介绍。
通过进一步介绍,张朝阳得知,杜明波在下乡扶贫之前,在市旅游局上班。
让张朝阳没想到的是,杜明波现在就在他老家岭南县刘家寨子乡扶贫。
当杜明波说自己在刘家寨子乡扶贫之后,张朝阳立即接过杜明波的话,一脸兴奋道:“我老家就是刘家寨子乡的。”
得知张朝阳老家在刘家寨子乡,杜明波颇感意外,于是道:“是吗?真没想到,你是刘家寨子乡哪个庄的?”
“南山屯村。”张朝阳答道。
杜明波虽然已经在刘家寨子有段日子了,但下乡的机会很少,一般情况下,都在乡党委办公室里,对于乡里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自然不知道南山屯村在哪里,因此,他只是哦了声,没有继续问下去,反过来,开始问张朝阳在哪里扶贫?挂什么职位?待遇怎样?
张朝阳也没隐瞒,把自己的情况全告诉了杜明波。
杜明波到刘家寨子乡后挂的是乡党委职副书记,因此,得知张朝阳到二道岭后只挂了个乡长助理的职位,很不理解,就道:“老弟,你是怎么混的,我们这些下去扶贫人员基本上都挂副科级,唯独你没挂副科级,是不是下去前没活动啊?”
关于下乡扶贫人员背后隐藏的猫腻,张朝阳已经从唐天浩的口中有所了解。
现在,从杜明波的口中,又进一步得到证实。
也就是说,下乡扶贫的背后的确存在着一定的潜规则,而对于这个潜规则,他是一点也不知道。
正因为如此,唐天浩、周永安、黄石、李培松他们才都没被分到偏远乡镇,并且都挂上了副科级,尤其唐天浩、周永安和黄石三人,到了乡镇时间不长,就都回到县委县政府。而自己仍然在偏远的二道岭乡继续坚守。
因此,他很无奈地说:“不瞒你说,我下乡是领导安排的,根本不知道下乡还用活动。”
杜明波不无善意地批评张朝阳道:“生命在于运动,做官在于活动,这个道理你都不懂,以后在官场上怎么混?所以,你得抓紧时间想想办法,尽快把副科级弄到手,这次到益阳来学习就是一个绝佳机会,抽个时间,好好和组织部的领导汇报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