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天,夏家旗下的一家首饰店发生掌柜携同伙计卷货潜逃事件,震惊了夏家。
夏家这么多年来一直将生意交给夏绚打理,几乎不付出任何努力和血汗,只管审查和拿钱,过着轻松舒适的日子,而夏绚一直将这些生意打理得很好,从来没有出过差错,夏家对他和家里的生意还是相当满意的。
至于前两天的官司,夏家虽然怀疑有人暗中搞鬼,但鹤墨轩一直由老爷子亲自管理,夏绚从不插手这家店的生意,所以,夏家并不曾怀疑这件事与夏绚有关,又因为找不到嫌疑人,只得忍下这口气,把店里的伙计和管事换掉了事。
这一次,首饰店发生这么严重的恶**件,而夏绚作为首饰店的打理者,终于给夏家提供了一个审问他的机会。
夏家立刻将夏绚召回府里,“开庭”审问。
夏绚像个乖孩子一样,一收到家里的传唤便立刻赶回府里,到老太太所住的春荣院请罪。
春荣院的大厅里坐满了人,不仅夏夫人、夏之璧夫妇、有点地位的小姐们,连夏老太太都出关,亲自坐堂问罪,场面堪比衙门审案。
夏绚一走进大厅,就将众人全看在了眼里,脸上挂着恭顺的表情,心里却在嘲弄:连老太太都亲自出马了,夏家还真是看得起他啊!
“绚儿见过老太太、母亲和大哥。”他站在老太太面前,行礼。
坐在他面前的人脸色都很不好看。
“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错?还不快跪下!”夏夫人冷斥。
她身为夏家主母,却越来越没有权威了,老太太出关后分走了她的一部分权力,夏之璧和瑜儿的矛盾开始公开化和激化,对她的态度也没以前那么好了,加上夏落葵和肉肉也公然跟她翻脸,她现在不知过得有多郁闷,只有眼前这个名义上的二儿子可以让她教训和出气了。
夏绚乖乖地跪下来,头都不抬:“仙容首饰店发生这样的事情,都是孩儿用人不当,管理不力,孩儿有错,请奶奶和母亲责罚。”
随便她们怎么惩罚他,总之,一切才刚刚开始。
鹤墨轩的假货事件是他弄的,他虽然被夏家禁止参与鹤墨轩的生意,但他在几年以前就将他的人渗透进了这家店里,店里的伙计、管事、客户、供货者中都有他的人,他将假货放进店里、毁坏该店的声誉轻而易举。
至于这家首饰铺,当然也是他让人干的,基本上,他负责的店铺里几乎都是他的人,他想怎么玩都行。
夏夫人拍桌子:“你知道这次的损失有多大吗?你要如何弥补这些损失?”
这家首饰店出事,最值钱的首饰都被卷走了,在座的人,尤其是女人,无不咬牙,因为这家首饰店相当于夏家女眷的首饰盒,她们经常将不喜欢的、戴腻了的、坏掉的、便宜的首饰送到这店里翻新或修好后出售,并将店里的新货拿回来戴,戴够了才还回去。
可以说,这家首饰店对她们是非常重要的,如今这店遭受了这么大的损失,还不知道能不能开得下去,她们能不肉疼和生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