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莫非回到包厢的时候,发现包厢里的氛围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离开有些许不同,也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到来产生变化;人们依旧围着陶邑黥和杜堇在说说笑笑,而旁边的江浩则感觉热情洋溢的一旁为陶邑黥他们打着下手,烘托气氛,一切看起来就如同一个美好的同学聚会一样,并无任何异样。
这时莫非看见梁睿德接了一个电话,放下手机的时候他的表情好像有点郁闷:“小非,我家里好像失窃了,妈.的,那个小偷什么时候偷不好便便赶在同学聚会正high的时候,而且还被我妈发现了。”他先骂着,然后看着羡慕地莫非说道:“所以我现在要回去了,不然我老妈会削死我!”说着便和周边的人打了几个招呼,往外走去。
“哎,等等我,我送你!”莫非在梁睿德背后叫道,其实他在这个包厢也呆不下去了,知道了一些事后,他感觉周边的气氛十分怪异,而陶邑黥和杜堇有时候说说笑笑时瞥过来的轻视的眼色更让莫非受不了,于是他想着干脆送梁睿德出去的时候自己也回家算了,反正自己本来就不适合这种聚会,多自己一个不多,少自己一个也不少。
“咦,真的,阿非,好兄弟,走起!”听到有人送自己,梁睿德郁闷的表情稍微有点好转,笑着搂着莫非的肩膀往外走去。
本来聚会的气氛就很高,所有人都在放肆的大声欢笑,根本就没时间搭理莫非和梁睿德两人的离开。
在帮梁睿德打到车,以及目送他离开之后,莫非也打算到自己坐车回去的公车站坐车了,这时外面也正值下午时分,太阳依旧不怕浪费似的用他那博爱的光芒照射大地,莫非把手伸进口袋想看一下时间,只不过转瞬间他的脸色便变得苦涩起来,手机不在身上,由于刚才聚会开始时江浩倡议把手机全都关机放在包厢里的一个篮子里,说是这样可以不影响part的气氛,让聚会圆满成功。
本来莫非的手机一年四季就连自己的家人也很少打电话来,关机和开机基本是没有区别的,于是莫非就把手机也放到了那个篮子里了,但是现在想来还真是自找麻烦啊,这不现在又要回去拿了,哎,刚才出门时竟然忘记了。
莫非走到了包厢“天幽”门前,有点奇怪,因为按照往常来说虽然聚会会有安静的时候,但是也不会这么雅雀无声啊,难逢是这扇门的隔音效果太好了?可是刚才自己出去的时候也听得到些许的噪音外泄啊,怎么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安静啊,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没人开的包厢一样。
抱着些许的疑惑,莫非推开了包 厢重重的檀木门,一推开门,一股刺鼻的腥味随即扑面而来,随即莫非睁开的眼眶突然再次放大了一倍,全身颤抖战栗,刚想出声大叫,可是一呼吸那腥人的气味便通过气道涌到脑海中,在感觉和嗅觉上莫非突然感觉头晕晕的,有点呕吐的感觉。
包厢此刻确实寂静无声,但是也不可能再发出声音了,因为所有人都死了。包厢的淡黄色的墙纸上此刻被鲜红的血液染溅得到处都是,就像是街头被涂鸦泼了红油漆一样,只不过这种鲜艳比之油漆更清澈,更晃眼,以为这是人体内最纯净的红血;刚才大声欢笑的同学们纷纷倒在血泊中,有的脸上带着惊恐,有的甚至还保留着前一刻的狂欢,就突然倒下了,背上和身体周围有着可怖的血口,还在汩汩不断地向外面翻涌着鲜血;有的同学的身体都残缺了,手或者脚被什么利器锋利的切离身体,有的直接凭腰截断,断裂处血肉模糊,肉芽和白骨狰狞。
整个包厢变成了杀人现场,一片人间地狱,空气中飘荡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尸体的残骸到处放置悬挂着,地板上水一样的血液从房间深处往外面流去,这一会儿功夫就已经流到了走廊上了,根本不会误以为是红酒洒掉在地上的,因为这种鲜艳不是微红的红酒就可以掩盖的。
这时离他较近的一名被砍断了脖子的尸体的动脉好像再次迸裂,喷出来的鲜血贱洒在莫非脸上,莫非张大着眼睛,连抹去手上的血液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让那些血流顺着脸颊就像眼泪一样滴落下来。
“咕咕咕”莫非想要放声叫着什么,但是到了喉咙里便变成了哽咽声,模糊不清,他使劲的咽了一口口水,往地上一看,血流已经把他的白球鞋给染成了斑斑驳驳的红色了,而刚才他握着门把的手以及靠在墙上的身子也被血染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