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溪灵走了,我点燃了一根烟抽着、逛着这个房子,发现与上次来的时候很不一样,中间的屏风被拆掉,酒吧被拆掉,原来的位置挂着一面非常大的抽象画,空气显得无比清新,因为两边角落里各有一颗绿油油的阴生植物,看着感觉非常舒服,这与上次我来所看见的乌烟瘴气相比,简直是天与地的差别。
我刚好抽完一根烟准备打开客厅南面那台巨大的液晶电视看看新闻,李溪灵突然很慌张的跑出来道:“完了,明月被刀切到了手指,怎么办?”
我道:“怎么搞的?带我去,不对,先找药箱。”
“要想不知道在哪儿,我去问问明月。”
李溪灵往回走,我则拉着客厅的组合柜从里面找药箱,结果一无所获,幸好这时候李溪灵又跑了出来,说药箱就在厨房。我连忙跟进厨房,看见砧板上面很多血,明月伤的是大拇指,这有点特别,我都不知道明月是怎么样砍的?当然现在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我急忙的翻药箱,从里面翻出云南白药和消毒水,纱布之类的东西,现场给明月处理伤口。
花了几分钟包扎好以后,明月尴尬地笑了笑,对我道:“对不起。”
我看了看工作台上面,很多半成品,鲍鱼、鱼翅、燕窝、鹅肝之类的东西,还有龙虾,以及几个不认识的小炒。这算什么西餐?而且谁会做?我不会,太复杂了,明月竟然会?我觉得不可思议:“你这大餐弄的太复杂了吧?现在谁会接手做?不是,你怎么会做?”
明月道:“我不会,我学做而已!”
“我靠,学做?意思是拿我们当试验品?如果你做糟糕了我们不是要吃白饭?你怎么考虑事情的,我真是服了你,你家保姆呢?让她来做。”
“在顶层给花花草草浇水。”
李溪灵道:“我去叫,她会做不?”
明月点头道:“会,从小到大都是她照顾我,我要吃什么她都会做。”
李溪灵随即转了出去,我对明月道:“明月,没人觉得你没有用,大家都是朋友,你何必呢?你请我们吃饭不一定要自己做,保姆做一样,你是主人就行,你出去坐着吧,真够惨的,估计八点才能吃上。”
明月一脸委屈往外面走,我跟出去,刚坐下就听见电梯叮一声响。明采臣回来,带着马玉琼和段萍,马玉琼穿的很帅,段萍则很漂亮,绝对是俊男美女组合。至于明采臣,穿的非常随便,沙滩裤加白色衬衫,头发凌乱,整个暴发户模样,看着和马玉琼、段萍非常不协调。
我道:“明采臣,你能再穿寒酸点去接人家马玉琼和段萍这样的金童玉女么?”
“我这是图方面,哪来那么多规矩?”正说着话,忽然看见明月拇指包扎着,明采臣顿时变的非常紧张,急忙跑过去道,“怎么受伤了?我就让你别逞强,你非得要自己弄,出事了吧?丢人了吧?”
我和马玉琼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有点恶寒,这到底是关心还是埋怨?看那紧张劲更接近关心,那口吻亦是关心,但说出来的话明显是埋怨。明月也是神奇,竟然没有生气,甚至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轻轻说了一句没事,然后站起来去招呼马玉琼和段萍坐,她和段萍第一次见面,女主人该有的表现全部都有,让我既羡慕又嫉妒,因为我第一次正式见明月的时候太糟糕了,到现在还有点阴影。
聊了几句,李溪灵已经把保姆给喊下来,我见过她,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是她在门外迎接的,她对大家点了点头,随即走进厨房开始忙碌,马玉琼介绍李溪灵给段萍认识,三个女人很快聊了起来,三个男人则到阳台外面抽烟,马玉琼道:“明采臣,你这个几百万花的值,选好结婚日子没有?”
明采臣愣了一秒道:“不用这么急吧?”
我道:“打铁趁热,不然过了这村没这店,关键是你这人天生倒霉加犯贱,要是中间再出点什么事,问题就会周而复始,你累不累?”
马玉琼道:“我说的有道理,就拿打仗来说,你不把敌人的有生力量全部消灭你就要承受反扑的损失,斩草除根永远都是巩固战果的最好的办法。”
明采臣道:“斩草除根太残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