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家都觉得我满学生气的,唉,师姐是火眼金睛。
“你们上课都是这么久吗?为什么那么少人?”
我还是觉得好奇,虽然好奇心不算重,但,问问嘛,大家都一样大的,我不想一直土下去,怎么说我也上大学了,不是么?
“哦,你说这个啊。”
师姐很有接待人的天分,热情的为我解释,
“老师都有事,所以大多都是两节课三节课连着上,上完走人。像师兄接了个案子一会儿就要走,要不然也不用我来了,师兄说老板特别交代过,要好好招待你……”
呵,人来人往的校园里,我感受到完全不同的热情,不是高中那样的,孩子气式的热情或者单纯的刻苦读书,而是一种活泼的多元化的也略渐成熟的。
“大家选的课也不一样,有时候从这个院到那栋楼,要走好久,所以同学也喜欢上完课赶紧去占座位。朱师兄的课上的特别好,有时候都坐不下。如果选的人少或者不点名来的少,那也可能就三五个人。这本科的课还罢了,研究生的课有时候就十来个人……”
师姐继续给我讲解,内中的玄机,我实在有些不懂了。
铭风默默的跟在我身边,甚至师姐都没发觉;安静的递给我一瓶果汁,还有一小份点心。
恩,他是我书童,东西都他拿着了,呵。
不过哦,学校里好多人都不背书包,尤其是男生;当然也有好多背的,这个,五花八门,百花齐放、百家争鸣,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
昨天冯教授提点了,知识的海洋很大,我不能什么都学会,所以,关于大学的种种玄机,还有路过的种种新鲜玩意儿,我只能略知一二罢了。
热热烈烈的樱花,竟然还没谢完;紫金花用簇簇的大紫色,硬是从中博得一份光彩。
牡丹好,牡丹艳,牡丹美,围着牡丹转圈圈的游客还难么多,不过跟着师姐,我也顾不上欣赏了。
还有各色的花儿,姹紫嫣红开遍,只能说,如此良辰,校园如画。
还有大款领着美女穿花度柳招摇而过,吸引无数惊艳赞叹,不一而足。
总之,很精彩。
乱花渐欲迷人眼,真精辟,我从法学院走到这东六,都快眼花缭乱晕头转向了。
“嘭!”
撞一个人。
抬头……壮硕的身材,高挺的鼻梁,犀利的双眸……
“哈,相逢不如偶遇。你也选了管理学?”
张亚龙,压根没理我撞人的事儿。
这个,我点头,来听听。
听说是个很有名的教授主讲,号称什么第一管,在企业界也蛮有名气,今儿似乎好容易来上一回课,平时都是他博士代讲。
看,往里走的人多多,气势非凡吧。
“走吧,我让哥们占了几个位置,将他轰出去好了。”
张亚龙极热情,没别的意思,就热情。
呃,我看看师姐,这个事儿……我说:
“不用了,谢谢。我师姐已经安排好了。”
似乎有那么点儿别扭,我还第一回叫,她是我“师姐。”
她刚才还告诉我,上国际运输法那个师兄是二师兄,大师兄姓朱,我怎么感觉二个人搞错了?
二师兄才姓朱……
张亚龙和我说:
“你研究生?还修第二学位?”
“唉,每次开课都来好多研究生,将本科的挤一边。你看着也不大啊……啊啊啊……”
张亚龙话没说完,似乎被人“挤”走了。
铭风冲我挤挤眼,偷笑,唇角轻动,比了个词,
“桀桀?”!
桀桀,呃,汗!
俺家那个监护人和俺家的这条狗狗已经一名两用,共享了。
妈的难道昨儿个殷亦桀还交代他们看着我了?
我,和张亚龙也没什么啊?
要不是来个热情的师姐,我觉得他也不错啊……悲愤,瞅不见人影了,我走。
“殷少跟你急!”
铭风坐我旁边,凑近我耳畔笑的奸诈,似乎也松了口气,貌似这是他任务。
去!
他和我急个啥,我好好学习,人家也不过给我占个位置,有啥好急的?
难不成我该进女子大学?
老师也得是女的?
呜,不理。
我现在坐的也是前排,估摸着冯教授一句话,有人半夜卷着铺盖来占座了,后排好多座位上还放着笔盒书本之类,大概还在占座,人尚未到。
话说,这前排位置真不错,有桌子;后排的就一个小桌板,比飞机上那个还小,这个报告厅……知道什么叫先声夺人啵?
这就是。
大教授讲课,用的是很高档的报告厅,昨晚走穴那种司长用的;前面五排有桌子,后面都没有;一共三五百个座位,座无虚席。
我上一厕所回来,差点找不着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