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都喷过酒,格外易燃,米饭轻哼一声,看了看,在床边放了,又点了一根在床头。
笑:“我记得死了人会在床头床位点蜡烛驱鬼,这个样子……”
我笑,这丫头的鬼点子还真多,看着性子冷冷的,骨子里才是真正的恶魔,假以时日,再给点儿支持,一定能将范彡彡吃的死死的。
啊,我想到了另外一个主意,很不错。
笑,挥手让米饭退后,这床上只剩床板床垫,连个被子都没有,还真是个考验。
看看窗帘,我想还是算了,那简直就是招牌,一烧着外头就都看的太清楚,不适宜头阵用。
轻轻将驱蚊剂晃几下,我晃我晃我晃……
“噗……”
好大一声响,
“哄!”
三尺多长的火苗,直接烧到对面墙上,将墙纸都差点儿点着。
我扭头,米饭竟然迫不及待的先下手了,手里拿着瓶驱蚊剂,瞅着我勾起唇角,满是恶意的冷笑。
汗!
犹豫一秒,我还是开了口:
“恨,会吞噬人的心。自己多注意。如果不在乎,恨就没了。”
很奇怪,我脑子里盘旋着殷亦桀和冉桦,又真的有点儿替米饭担忧,甚至比眼前的事还要紧。
这种感觉,还真是陌生的紧。
我知道殷亦桀总担心我心理不健康,冉桦的心理问题布莱恩一直都担心;可是现在,我为啥替并未深交的米饭操心呢?
怪事儿。
“噗……噗……”
米饭快速的按着驱蚊剂,一连三五下,床垫终于烧着了,床是复合板的,也有干裂的迹象,米饭将火苗对准床板动手。
屋子里,火苗隐隐开始跳跃,化纤烧焦的臭味儿逐渐散发,有些刺鼻,却让人愈发兴奋,犹如罂粟花,美丽的让人窒息,真正的窒息。
我狠狠的眨下眼睛,
“噗……”
换了个角度对着床尾喷出,屋子太潮湿,没有足够的火种怕它一会儿会熄了;便轻叩领花汇报:
“花儿朵朵开……”
“才开啊?你落后了,加油!”
阿龙好像已经看见了,轻轻的嘲笑我。
哼,扭头看米饭,她已经点了三个地方,站起来舒了一口气,朝我挤挤眼,笑道:
“姐姐放心,哥说了,以后他回去后我就听姐的。姐说往东我绝不往西,怎么样?”
呃,汗啊!
这丫头是什么做的?
这种类似于场面话的撒娇**式的的的的……
翻个白眼,我发现见了火人都变态,忙走到门口,轻哼一句:
“干活了。”
屋子里,火苗,不甚亮,那些床垫也不知道啥质地……汗!
我又外行了。
这个床垫,该不会是寒冰玉之类的东西吧?
床架,除了复合板外,会不会是铁架子?
呃,实在是个生手,我必须承认,回过神来细看,还好,床垫已经烧了二个大窟窿,管它啥材质,是原子弹更好。
有些刺鼻的臭鸡蛋味儿已经飘到门口,我们迅速打开门,钻出来,免得味儿逸散。
房门,很厚重,感谢范氏的强大实力,虽然土,质量还过得去的。
最后一瞬,我看见火苗已经连成一片,那张床,正在走往西天的路上,安息吧,阿门!
转过墙角,角落里突然伸出一只手,轻轻一挥,我和米饭立刻跟过去,这边是洗衣房。
哇,洗衣房,发财了!
门窗一关,一个女孩点亮蜡烛,照亮一室的空间,不甚广,不甚窄……
“姐,楼下也已经开始了,三姐那边我去吧,我要……”
女孩长得很漂亮,不过眼里的怒火,犹如跳跃的烛火,清晰可见。
她抬起胳膊,袖子滑下,胳膊上整整缺了一块肉,形成一个凹。
我前儿听谁提起的,这是范氏私家的酷刑,千刀万剐,切了你的肉喂狗,就是这样。
难道这个女孩就受了这样的刑罚?
冷,一股子冷气直透脊背,我忍不住打个寒颤,如此说来,我,实在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看,这都什么……
别过头,我看不下去,性子再冷,我也看不下去。
火,跳动的火苗,能焚毁一切过去的火苗,难怪让人挚爱如斯!
“咔……轰隆隆!”
闪电耀眼的光芒从天际直照进这昏暗的人间角落,用震天怒吼驱赶一切邪神恶煞。
这是上天的手段,这是不可一世的力量,摧毁旧的一切,建立新的和平。
摧枯拉朽,来势汹汹,势不可挡。
“轰隆颅…”
惊雷震撼,来的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