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是有经常熬夜,工作的特别辛苦,唉,辛苦……
四少揉了揉额角,五小姐的额角,表情宠溺温柔,一点不像对别人时的高高在上的太子爷,理也没理某个人,淡淡的道:
“都休息一个小时,洗漱一下醒醒神,一个半小时后餐厅见。”
唉,有种感情叫“解放”,解放的时候总有人会感激涕零,尤其是深受迫害的劳苦大众,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就算主动支持抗战前线的自愿者,在这一刻也会欢快的跳起来,大喊三声万岁,可惜,跳不起来了,真的好累!
这可不同于简单的熬夜,而是要求谨慎高度集中、面对重重压力,神经绷得像拉船的绳子,很容易被海浪拍断。
无力的冲几个人笑笑,我回屋休息,没殷亦桀那个大洁癖在,我才不想洗漱呢。
洗澡,是解乏,可当我的休息时间只有一个小时的时候,我宁愿睡一觉,而不是去洗个澡。
这是绝对压力下的次优决策,很经济的方式。
倒头就睡,忘了时间,忘了……忘了殷亦桀,忘了讨厌的看守所,忘了……
脑子里都是花花,眼前的黑暗中满是星星,哔哔啵啵的火星四溅,带着一点儿灼伤和刺痛,让人睡不着。
脑浆好像在文火上烤着,一样的难受,安静不下来,也睡不着。
忽然又想起刚那位仁兄的问题,我也想知道,呵,其实没什么意思,但好奇心或虚荣心驱使,我也想知道。
毕竟一辈子能为所欲为的机会太少;对上一群省部级市级领导喊打喊杀感觉更奇妙。
唉,不过这会儿我不想了,最关键的,还是俺家那个讨厌鬼,要不是他想坐牢,我才懒得这么大动干戈。
火烧范氏别墅,刚才看了一眼报纸,
“天火击中范府,一夜化为灰烬”,还有米饭和另外一个女孩的照片,她们承认断电后准备点蜡烛,结果被雷火给劈中……如此等等。
舆论,不过需要给普通大众一个解释。
我们谁都不怀疑,范氏绝不会傻到去接受这个说法。
尤其是昨晚我的推论得出之后,范氏的智谋,几乎上升到和他们勇力及心狠手辣同等位置,以至于后面的证据收集整理多了个重点,那就是寻找范氏在智谋方面的印记,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黑社会,一混几十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绝对不简单。
佩服佩服,尊敬对手,不得不说,他们真的很厉害。
但是,再厉害的老虎也抵不过猎人,他是虎,我就做李逵武松,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来了再说……嗯……
“起来……起来……”
谁在哼哼?
才睡下,才合眼,才打了一只大老虎,两条尾巴三只眼,四个耳朵五条腿……
唉,天漏了个窟窿,好亮好亮的说,大白天睡懒觉,实在也是个考验。
即便不是睡懒觉,而是补觉,也有人在一边吵。
迷迷瞪瞪溜下床,好像有个人塞给我一个电话,好吧,电话,我拿着,去洗澡,洗澡……洗澡是个好东西,可以解乏……不对,洗澡不是东西……
“可儿?”
电话里有个男人深情的呼唤我,潜台词一句:
“你快回来……”
“嗯。”
眼睛干涩,我好容易睁开一只,瞅了一下,打开水龙头,我泡澡,泡一小会儿。
“可儿,我在家。”
好像是殷亦桀说的话,反正声音挺像他。
一大早的,我才起床,他找我做啥?
做啥?
做……阿嘁!
讨厌,他除了做就没别的想法,一大早就做……啊啊啊!
一个激灵,我瞅着电话,说:
“知道了。”
“你不肯回来?嗯,我的可儿,不想回家……”
某人用念咒的方式慢吞吞悠晃晃的极尽诱惑之能事。
“我说过有事,得三天啦……两天也行……哈啊……”
打个张口,我实在困得不行了大哥,我还要赶时间呢,要不然一会儿连吃早饭的时间都没有,估计还会被人笑话,讨厌!
大家都讨厌,我明明没什么意思,也没有粘不唧唧的痴情缠绵,为嘛总要被一帮不怀好意的取笑?
“怎么了?一晚上没睡,做什么了?”
某人开始不爽了,很不爽,酸溜溜的口气那不是醋的味道,而是硫酸,浓硫酸,浓度98.8%以上的发烟硫酸;或者浓度98%以上的发烟硝酸,很危险很要命的,沾着即死碰着即死闻着即死看着即死……听见,不知道能不能幸存?
“没做什么,我还有事,不和你说话了。”
我要抗议,呜呜,为毛只能我听他的,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却一点儿自由都没有呢?
不要,我要自由!
我要起义!
我要翻身闹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