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么定了。回去见。拜拜。”

收了电话，已经走到校门外。正巧一辆taxi从远处开来，沈舒冉伸手拦住，车子停在他们身边。微转过身，对何摧说“再见”，拉开车门，刚欲进去，何摧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说：“等一下，我还有话要说。”然后跟司机说抱歉，先不走。司机嘟囔一句，踩油门走了。

沈舒冉诧异地回头看着何摧，何摧松开拉着沈舒冉的手。其实何摧也诧异为什么自己把沈舒冉又拦住了。他想了想，说：“有纸和笔么？”

“有。”递给何摧小便笺本和笔，何摧垫着手心刷刷写。然后抬头问：“舒冉是哪两个字？”

舒冉说：“舒展的舒，冉冉升起的冉。”

何摧说：“我以为是淑女的淑，天然的然。你的名字很好听。”写完了，递给舒冉，舒冉看看上面，写着一串电话号码，落款是“何摧”。

沈舒冉盯了半天便笺本，突然问：“我们还会再遇见么？”

何摧看着她，异常认真地看着她，说：“会。”

沈舒冉微皱了眉，然后舒展开一个笑容，说：“是啊，我忘了你是何韧的哥哥，没准真的又会遇见了。”

何摧没说什么。“如果你找工作的时候遇到问题，打电话给我，我的经验或许对你有意义。”

沈舒冉“嗯”了一声。把便笺本拿在手里。何摧知道，沈舒冉不会打电话给自己。就像上次跟她说自己是来做什么，什么时候离开她随便一句“哦”一样。

来了一辆出租车，何摧招手，车子停下了来。何摧拉开车门让沈舒冉上车，问她：“我送你回去？”

沈舒冉笑着摇了摇头，说“不用了，不远，一会儿就到了。再见。”

何摧本来不放心，想送她回去，可是看她坚持的样子，只摆摆手，关上车门。车子扬长而去。何摧记下了出租车的车牌号，站在那里看着那辆车子消失在视线里。他的心，突然就异样起来。